心就是,老夫一定保你平安。原先你我之间的一些嫌隙,也算不得什么事情,老夫以后必然多番照拂与你,不教你受人欺辱。”
蔡京猜想童贯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是这一幅模样。所以开解之下,希望童贯能振作一些,帮助自己出谋划策。
童贯闻言,面色之上也未有多少改变,蔡京的照拂来自于哪里,童贯心中清清楚楚,没有郑智的用心良苦,何来蔡京的照拂。
童贯不言,却是忽然抬手往前指了指。
蔡京连忙顺着童贯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熟悉的黑点已然出现在了道路尽头,蔡京心中莫名一慌,口中只问:“反贼如何来得这么快?”
“健马精骑,远袭千里不在话下,何况这百多里乎。”童贯答道。
蔡京又问:“真不可守?”
童贯点了点头,已然回身开始往城头而下。童贯便是要走了,护卫与马车就在城头之下等候,童贯头也不回就上了马车。
蔡京一脸纠结,麾下还有兵马,郑智就在当面,仇恨就在眼前,却是又要远盾躲避。
纠结的蔡京终究还是上了马车,再也不敢犯之前的错误,再也不敢把自己置于险地。虽然蔡京自己不知,却是内心最深处,对于郑智的恐惧已然产生。人性总是如此,仇恨与恐惧也多是如影随形。
一行人直奔南门,南门大开之后,马蹄也飞奔而起,便是往南。
却是这打开的南门,也就再也关不上了,蔡京都逃了,衙门里的大小官员哪里还坐得住,一辆一辆的车架从南门而出。
士卒们更是争先恐后,夺门而走。
便是许多百姓见得这个情形,也在收拾细软,拖家带口。
濮阳城已然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池。这一点倒是郑智没有想到的,快马飞驰而来,却是简简单单就入了城池。这也是郑智第一次如此简单就攻占了一座城池。
若是蔡京不到濮阳城,濮阳城兴许也不至于毫无一点抵抗力,却是蔡京一走,满城尽逃。
东京城中,对于北地战事的最新消息还没有到,甚至连蔡京都没有来得及往东京发送军情。
赵佶于大殿之中,正在发怒,口中喊道:“岂有此理,如何处处都要粮饷?之前折可求是用什么粮饷与草原阻卜人作战的?为何命他剿灭郑智,他便没了粮饷?莫不是折可求也有那狼子野心?”
郑居中闻言连忙拜道:“陛下不可如此出言啊,西北本就贫瘠,又多苦战。缺少粮饷也是正常,若是陛下如此之语传到折可求耳中,必然造成人心惶惶。折家也是几代忠良,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