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么坚硬的内心?
在城头之下不断来回的郭药师,也在不断回头去看,看那将台之上稳坐的郑智。
单靠八千常胜军,城头显然是攻不下来的,郭药师心中清清楚楚,但是郭药师还是带着麾下攻城,便是要做给郑智去看。
却是郭药师也心急如焚,不知这位郑相公如何才会满意。心中更怕这位郑相公真就把自己麾下八千人全部消耗在这坚城之下。
许久许久,郑智已然稳坐,看着头前不断从长梯上栽倒下来的士卒,没有任何动作。
郑智只在绞尽脑汁去想该如何打破这个坚城,忽然郑智站起身来,开口喊道:“鸣金收兵,吩咐沧州兵准备!所有骑士上马!”
郭药师终于盼来了鸣金收兵之声,长舒一口大气,调头就走,身后还有许多士卒竖着木盾给郭药师抵挡城头之上射下来的箭矢。
往北四百里,完颜阿骨打二子完颜斡离不与粘罕带着万余前锋兵临松亭关。松亭关一破,再破古北口,便入燕云了,燕京不远。
完颜斡离不便是史书之中的完颜宗望,也就是完颜宗弼金兀术的二哥,金兀术之前,斡离不便是金军的代表,擒拿徽、钦二帝之人就是他。粘罕就是完颜宗翰。
金人的临时营寨也极为简单,与党项人的篱笆寨没有多大的区别。
一份军情到得大帐之内,看得粘罕大笑不止,开口笑道:“二太子,你快看看,我那兄弟郑智已经在围攻燕京了。”
斡离不接过来看了看,开口道:“哈哈……一路长驱直入,直扑辽人燕京,好汉子。此番辽人便是挡不住我等了,只可惜当初没有见过这个宋人郑智。”
粘罕闻言大笑,又道:“岂不就是好汉,当初在辽阳府之时,与之并肩一战,着实畅快,其麾下的汉子也都不差。兴许过不得多久就能再见到他了,定要与之不醉不归。二太子不知,那郑智身上的好酒,喝一次,想一辈子啊。那等好酒才是我女真汉子该喝的酒,辽人的酒实在寡淡。到时候再送一堆契丹小娘子给他,哈哈……”
“是何等好酒,让你这么长时间念念不忘。待得明日破得此关,好好见一见这个宋人!”斡离不也笑道,对于美酒,心中也有几分憧憬。
金宋两国,一个南,一个北,中间夹着一个辽国。此时还未到张牙舞爪之时,自然谈不上仇恨,更谈不上开战。对于斡离不与粘罕而言,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灭亡契丹。
世人只知女真与宋有灭国之恨,有血海深仇。却是不知刚从白山黑水之中出来的金人,其实也是自卑的。对于辽,对于宋这样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