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却还是留在了渭州,郑智并不带她往前线去。
老卒点校完毕,渭州知府又来拜见,大小官员皆往经略府来,郑智自然也少不得一番客套话语。晚间经略府又有酒宴,扈三娘就这么跟进跟出,却是也未与郑智说上几句话语,唯有眼神交流了片刻。
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夜半三更也还有欢声笑语,虽然出征的家人还未回来,却是也不妨碍众人庆祝胜利的喜悦。
城内的德月楼,本是郑智的产业,当初变卖之时,被潘兴国的兄弟买了去,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潘家除了跟郑智去了沧州的潘兴国外,本是要没落的,以此又重新翻了身。
郑智麾下不少渭州本地军汉,几年后再回来,城内亲朋好友自然要聚,德月楼立马人满为患,半夜也还是欢声笑语。
李幺狗与刘大壮自然也在酒店之内,两人本就是普通汉子,大字不识一个,少年从军,征战南北,如今再回家乡,在这德月楼里订了几桌宴席,皆是亲戚朋友。
刘大壮显得含蓄许多,年纪大了,也显得沉稳一些。倒是李幺狗更显得活络,浑身散发着暴发户的气质,花起钱来便是大手大脚,说起话来也是牛气冲天,前后吹嘘的声音,整个德月楼里就李幺狗声音最大。
一个青涩少年也在席间,大概十岁出头年纪,听得兴致勃勃,待得李幺狗话语停顿之时,连忙开口问道:“小狗叔,二狗叔如今怎么样?”
李幺狗闻言,小道:“你这小子,几年不见倒是长这么大了,你二叔可不能这么称呼,河北几路,谁见了你二叔不叫一句李先生,风光得紧啊,如今相公手下钱粮,都在裴左官与你二叔手中掌管,财神爷一般的人物,那些将军们想要点什么东西,都要找你二叔代劳,河北几路,四处都有相公的产业,皆由你二叔掌管着,每天手边过的银钱如河水一般多呢。”
在座皆是李家的男丁,从几岁孩童到白发老人皆有,听得李幺狗一番话语,皆是高兴,便是与有荣焉。
“小狗叔,二叔这么厉害,你是不是也沾了二叔的光啊?”小孩子的话语,自然没有什么忌讳,又是家族聚会,更没有其他生分。
李幺狗闻言,面色一正,只道:“二哥与我一年见不得几面,我这都头的职位便是自己用军功换来的,要说沾光,兴许也有一点,相公选拔人进讲武学堂的时候,兴许有二哥的考虑,所以把我选了进去。听说讲武学堂之后,便能升个指挥使之类的,也不知真假。”
刘大壮就在隔壁桌,隔壁只有一桌,便是刘家的男人们了,气氛虽然也是高兴,但是不如李幺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