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过于谨慎了。而今打仗,还是要点奇谋。”
刘法看得自己儿子从腿上拔出来的羽箭,也未见面色有心疼之意,开口只道:“远击大漠,还是汉唐时候的事情,当浮一大白。把城头后面的垛口都拆了吧。”
刘法感叹一句,却是又下了命令。城头两边,正面对外的垛口高大,主要是御敌防守之用。城头另外一边对内的垛口,低矮许多,主要是起到护栏的作用,防止士卒不慎摔下城去。
而今刘法之命,也是经验之谈,便是把这护栏也给拆了,拆出来的石头,自然也是杀敌的利器。
刘正彦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人,口中回道:“拆,儿子现在就带人去拆,父亲快快下城去。”
刘法站定不动,只道:“胜负在此一战了,为父不下城了,就在此处看着。将士儿郎们见到某在这里,也平添几分勇气。”
说完刘法又转头道:“去把将旗扛上来竖立在某身后处,胜败在此一举了,今日与党项再拼一命。”
刘法在西北,一辈子跟党项人拼命,也拼得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前途与地位,临老朽了,再说此话,不禁教人动容几分。
身后令兵听言,忽然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一般,大喊道:“遵令!”
一声大喊之后,飞奔而下,不得片刻,一杆高大的“刘”字大旗竖立在城头之上。左右几个亲兵还搬来几面大盾,也立在刘法跟前。
城下一员金甲忽然出现在视线之中。
嵬名仁明亲自来了,此时再不拼命,只怕就再也没有下次的机会了。
三四十里之外,折可求带兵冲出寨子,直奔头前七八里外的党项营寨而去。此时折可求身边,已然不止一万人马,现在已经过了两万之数,虽然多有老弱,却是依旧奋勇。即便不如当年跑得快,不如当年跳得高,也不如当年能厮杀,但是勇武之心,似乎未减。
只要冲破党项人阻路的营寨,折可求必然一头扎进城外党项大军之中。此时党项全部下马攻城,没有了骑兵威胁,折可求也不怕与之正面相抗。
已然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口中呼出的气雾清晰可见,大雪也在酝酿,天地万物也都要陷入休眠。
高空无大雁,低空无飞鸟。老鹰秃鹫之类也不知躲到了哪里。
萧瑟一片。
人却在厮杀!
血腥之气升腾,在这阳光下映照得天空都带有几分血红。
国之运,人之命。不外乎一个生存空间的争夺。
生在华夏,地能种出百般粮,水能走出万里船,猪羊鸡鸭遍地。气候宜人,有春有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