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后,两位皇帝被掳。大宋偏安一隅,照样还有“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感慨。天塌下来,大多文人也是该吃吃该喝喝,作词唱曲也不会落下。
“王相公,大战在即,无心风雅,见谅。”郑智端起酒杯再饮,话语也是事实,刚刚才行了一通军令,大战在即,郑智哪里还有心情给这王汉之作词娱乐。郑智也没有心情去娱乐王汉之,若是此时赵佶在此,兴许郑智迫于无奈还会搜肠刮肚来得一曲。
王汉之听言,环看了一下四周环境,也是觉得有些尴尬。心中想来也知道,郑智马上要带人上阵厮杀了,此时自己叫他作词也有些不适合,笑了笑道:“既然郑相公无心,那老夫作上一曲与郑相公消遣一番,用以助兴,望郑相公战阵得胜,凯旋而归。”
王汉之这句话倒是极为妥当,也把头前尴尬解了。
郑智饮了一杯,听言也笑着作请,听王汉之话语,郑智心中倒是有几分感动,这王汉之能为自己上阵杀敌作词,整个大宋还真没有几个文人能做这事情,因为这些文人大多也不会往这个地方去想。
王汉之屏气凝神开始想着词句。那云姑娘也奏一曲舒缓,郑智抬酒与吴用对饮。杨再兴倒是大大咧咧,也不起身敬酒,只是自顾自喝了个畅快,大吃大喝,在这场合倒是有些煞风景。
王汉之要作词,气氛也就落了下来,只等王汉之大作而出,才是**。厅里的声音觥筹交错之声也就止住了,不能打断了王汉之的思路,只有乐音轻缓。
却是此时,楼下传来有人对谈之声,听得隐隐约约,但是也能听个真切。木船隔音效果并不佳。
“方腊麾下贼军已经进了江宁府了,我欲北上避难,邓兄要不要同行?”
“我怕是走不啊,如今连车马都租不到,刚进了几千匹的绸缎,这些绸缎是我的身家性命,若是绸缎运不出去,叫我如何能走!”
“那便赶紧都便宜发卖了去,亏一点也无妨,得了钱好赶紧走,贼军一路势如破竹,这江宁怕是也守不住了。要钱也得有命去花不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此时人人都在抛售,哪里还有人会买入,我此时一走,贼军入了城,我那些绸缎哪里还保得住,以后一家老小何以度日。。。”
郑智在楼上,听得连连摇头,这一番话语也打断了王汉之作词的思路,听得眉头大皱,整个江宁此时只怕都在争相出逃,越是有钱的大户,便越是拖家带口、打包细软想要北上。也难怪租不到足够的车马来装货物了。
王汉之忽然站了起来,开口道:“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