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许多事情郑智也放心不少,不必事事亲为。
郑智倒是也没有闲着,与鲁达、韩世忠几人不断把一个一个的大箱子搬入院内,忙得大汗淋漓。
等到院门再次关上,郑智打开七八个大箱子,查看一番,便进了厅内。
童贯自然也没有睡下,也是知道今晚还有这番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拖到这么晚。
“相公,怕是有二十几万贯。这姓韩的当真有钱。”郑智开口道。
“倒是也没有想到,实在大手笔,如此大的人情,来日有事来寻,哪里好意思拒绝。”童贯浅笑答道,后面那句自然是玩笑话,却是说出了事实。
便是蔡京的女婿,大名府知府梁中书,送给当朝权柄最甚之人岳父蔡京的生辰纲,也不过十万贯。这韩韬也实在舍得下本钱。
童贯这一路过来,也不过收了二十万贯不到的财物,却是在这京兆府知府一人就过了众人总和。就是那华阴县,为了剿平一县匪患也只愿意出个五千贯。
“相公,只怕这厮积蓄更甚,拿了他。。。。”郑智话语只说到这里,意思也就出来了。
童贯自然知道郑智意思,若是能有个两三百万管,往官家交一百万贯,那此案哪里还有翻转的余地,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怕还要得赏赐,也挡住了所有人的嘴巴。一个知府能有百万浮财,拿到明面上来说,实在有些骇人听闻。整个大宋一年收入,也不过一百个这样知府的身家。
童贯思前想后,慢慢定下了些心思,开口问道:“拿了吧。回去也有个交代。”
童贯看重的就是这个交代,若是没有这个交代,一个不慎,便是惹祸上身,这朝廷,终究还是文人士子的朝廷。朝廷的话语权,也终究是在文人士子的手上。
郑智听言,脸上神采飞扬,拱手去谢童贯。
童贯又看了看郑智,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此事只此一次,你与之仇怨我也不问,在这大宋,太祖有言,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你可知其中厉害?”
显然童贯也看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郑智这般非要与这京兆知府为难,放在童贯心中,却是怎么也想不通,那么缘由自然也就只有一个,便是郑智与这知府本来就有仇怨。
郑智听言,心中并非是惊讶,却是有些感动,童贯此话一出,也就能说明郑智在童贯心中实在举足轻重。
却是郑智也不知拿什么话语去回复童贯,这也是份恩情,郑智前后用话语去激童贯,自然还是为了裴宣,这份小心思被童贯猜到了,童贯却并没有当回事,郑智心中自然有些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