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赶紧道:“你娘辱骂我这个郡主,被扇得掉了半嘴的牙,你想想清楚,要是敢冒犯我,明天还能不能继续喘气儿!”
赵明朗一听,只能恨恨的停了脚:“你太恶毒了!”
南锦屏懒得理他,放下车帘,叫车夫从边上过去。
而赵明朗只能屈辱的站着,被他从前看不起还暗地里取笑的女人如此对待,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无法接受。
可等到了原先的承恩侯府,他这才回想起来,自己被带走的当日,侯府早就没了,如今这里已经换了新的主人。
巧了,新主人家的儿子当初是京中有名的纨绔,被赵明朗这个“京都贵公子”衬得灰头土脸的,这会子逮着他落魄,自然会可着劲儿的羞辱。
赵明朗听着对方左一句废物有一句无能的话,捏紧了拳头,“终有一日,我要你们跪在我的脚下求我给你们留个全尸!”
那纨绔一愣,摸了摸脑袋,“你没毛病吧?你敢杀官宦子弟?”
他打了一个寒颤,觉得做人还是收着点吧,赵明朗明显就是脑子有问题了,这话的潜在意思不就是他想造反吗?
一个疯了想要造反的人,谁敢靠近他?
纨绔一想通,便马不停蹄的滚回了屋,生怕牵连到自己。
还是往日里一个洒扫的粗使仆役见旧主可怜,小声的指了赵夫人如今落脚的地方。
赵明朗沉默了一下,没再多问,深一脚浅一脚的寻到了庄子上。
赵夫人为了捞儿子出来,几乎将家中的人全都卖了,因而大晚上的听到有人敲门,犹豫了一下,没敢去开。
“砰砰砰!”
赵明朗敲得不耐烦了,喊道:“娘,是我!”
“明朗?”
“明朗!”赵夫人瞬间泪如泉涌,“我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受苦了啊!”
母子俩抱头痛哭了一番,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赵夫人这才擦擦眼泪,面带愁苦的看着儿子,“南家的两个贱人都不是好东西,瞧把我儿祸害成这样!”
赵明朗明显不想提这种糟心的事,便转移话题,“娘,爹他们呢?”
“他们?”赵夫人冷哼一声,“你爹那个废物!侯府都没了!你以为他会改过自新、奋发向上?不是我说,我这个当主母的虽然心狠,可从来也没对那些小妾庶出下过手,你爹倒是不得了,侯府的牌匾一摘,库房一清算,发现这些年竟然没攒下多少钱才来,有多少都叫他花到女人的肚皮上了!”
“如今又没个人管着他,家里的那些个稍有姿色的姨娘全叫他给提脚卖了,便是几个姑娘,也都半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