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睡眠,炼化灵力实在是件疲惫的事?情。
夜风沁凉,秦飞飞恍惚见到魅妖王将?她扔进一个光滑的碗形大坑,坑底尽是赤着?全身的男子。这些男子伸长手臂将?她死死拉扯住,不?让她有机会逃脱。
“慾蛊就是慾蛊,做你该做的。”魅妖王的声音自坑顶传来,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反而让她生出?更多?未知的惶恐。
攀在身上的手臂如藤蔓死死绞缠,力气大到她不?能动弹分?毫。秦飞飞牙关紧咬,羞耻、愤怒、恐惧等情绪笼罩下来,让她多?想将?自己包裹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攀在肩膀上的手臂染上浓郁的黑雾,手掌贴着?衣料来到脖颈。秦飞飞抬起头,对方的脸也隐没在黑雾中,只余一双红光烁烁的眼睛。
手掌缓缓扣上她的脖子,隐在黑雾里的人浑身散发沉郁阴冷的气息。
血液凝滞,刺骨凉意从脚底心直窜天灵盖。秦飞飞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脑袋扣在砧板上的鱼,下一刻,锋利的刀就会划开她的腹,硬生生将?身体里那团灵力抽出?。
脖子上的手还在不?断收紧,喘不?过气,濒死的感觉再度来袭。她呛出?眼泪,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抓住那只随时会要掉她小命的手臂,却怎么都抓不?住。
绝望之?下,她自喉咙深处喊出?“景桓——”
“我在。”
早在秦飞飞通过玉佩告知要晚归起,景桓就没再打坐调息。
“星君”,她又叫回?他“星君”,自称回?“小的”,就好?像康陵城里的直呼其名只是一场勉为其难的配合。
他去藏书塔取了不?少疑难杂症的书、修仙界史书、乃至没有任何佐证的奇闻轶事?书籍。
虽然?知道天枢有帮他查过病症,宗主也曾翻阅大量典籍,却依然?找不?出?原因,但他不?死心。从前他可以不?在乎,现在不?行。
秦飞飞远远回?来时,他放下帘帐,收起灵火,直到察觉到她小心在罗汉床躺下,才重新翻看史书。
银铃声胡乱响起,急促如被马蹄践踏。
他起身掀开帘帐来到罗汉床前,却见秦飞飞眼角垂泪,双臂挥舞,似乎拼命在抵挡什么。
做噩梦了?
他正想着?什么样?的噩梦能让秦飞飞害怕至此,就听?到对方自喉咙深处漏出?一声“景桓!”
瞳孔瞬间收缩,景桓俯下身抓住她的手腕,“我在。”
原本毫无依凭的秦飞飞胡乱反手抓着?什么东西,如溺水之?人抱住浮木,赫然?用力。
景桓被大力往身前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