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国。”大使者说,“对临海来说,希尔特克这块广袤的土地显然太大了,大到即使所有临海人都过去,也无非就是占据一个港口。赛纳尔需要更强有力的子民去征服希尔特克。临海,临海,听听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小了,不是吗?我想,征服希尔特克这样的任务,仅仅由临海人负担,说实话,是不公平的。”
“布伦将军,”台下忽然有人说话,那是瓦尔公爵,一个身材不高却很威严的老人,“几个月前,在尊敬的大使者和纳斯卡国王陛下的差遣下,我拜见过教宗。对于你们临海从希尔特克带回来的财富数量问题,教宗有一些疑问。”
“我向教宗解释过了,李荷尔国王陛下也向教宗解释过了。”布伦将军不以为意,“瓦尔公爵,看来教宗的疑问是从你这里来的。”
“不。”瓦尔公爵说,“我从来没有去过临海。”
“可你的人去过。”布伦将军说,“说不定还混在我的三百个战士中一起去过希尔特克。”
“不。”瓦尔公爵继续否认,“你们对教宗的诚信问题,是一个大问题,这才是关键。”
“布伦将军,”大使者尖峭而冷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大家都为你的英雄事迹而感到鼓舞,我们无须为这些琐事争吵。你看,按照教宗的吩咐,我们召集了所有的贵族,来聆听你的事迹,我想这已经显示出我们对你的敬意。”
“您的意思是,”布伦将军慢慢地说,“我该回去了?”
“当然,如果您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再讲一会儿也无妨,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安排。”大使者说,“不过,无名海上总是有很多风浪,我想,你可能多休息一会儿,才能更好地去迎接那些风浪。”
“不。”布伦将军说,“风浪什么的,我倒不在乎。”他的声音也冷峻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得意洋洋,不过比起大使者,浑厚得多了,“但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任务?什么任务?”大使者问,显然有些疑惑。
“有两个人,”布伦将军说,“我带来了两个人,需要您处理一下,教宗对这两个人很不满。”
“我处理一下?”大使者皱起了眉,感到不解。
“这两个人,是我从希尔特克带回来的,我在那里偶然抓到了他们,但却发现,他们是萨波人。”布伦将军说,“教宗很愤怒,因为他们在希尔特克传播异端邪说。”
“异端邪说。”布伦将军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所以,教宗要求我把他们带到萨波来,想问问大使者和纳斯卡国王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