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硕大珍珠,“据说这珍珠极为难得,胡儿告诉我,此珠产于靠近高丽的东海苦寒之洋中,每年八月十五,月白风清之时正值北珠大熟。珠皆藏于珠蚌内,而北方此时已是严寒难当,海水覆以尺冰,不仅坚硬如铁,人无法破冰取珠,就算破冰,但因水寒,入水即僵,也无法得逞……。”
“啊,那如何得珠啊?爱妃快讲!”玄宗来了兴致。
看得皇上欢喜,杨贵妃愈发眉飞sè舞,晃着满头珠翠,继续说道:“当地产一种天鹅,以蚌为食,吃了蚌后自然将珠藏于嗉内,但是这种天鹅体形庞大,双翅展开有约六尺,强健有力,不仅高飞急速,xing情也颇凶猛,能以翅断人双腿,常人难以获取!”
“哎哟!这么说连神箭手都难以shè到,那可怎生好?不过俗话讲:一物降一物,既然有珠在此,那必定有降伏之法!爱妃快讲!”
“陛下真是聪明绝伦!猜对了一半!”杨贵妃往玄宗嘴里塞了颗荔枝,又亲手拿丝巾替他擦擦嘴,“那北方有一种猛禽,名叫海东青,是一种专门能击杀天鹅的鹰鹘,只要能捉得此鹰,加以驯养,就能捕捉到天鹅,从其嗉中取得宝珠!”
“呵呵!原来如此!也只有如此稀罕的宝物,方可配得上爱妃的风华绝代!”玄宗开怀大笑,其情甚悦,“力士你看,安禄山可算有心,送来这等好物件,是不是该赏啊?”
“回皇上,安大人忠勇为国,为社稷重臣,国之栋梁,理应封赏!”
“好!那我就封他为御史大夫,随时可进宫见驾!”
“那我就先替胡儿谢过皇上了!”杨贵妃娇声说道,“明ri我叫他进宫来给陛下您谢恩!”
“哈哈!你倒真疼你这个杂胡干儿子!”
“瞧皇上说的,我的干儿子那也不是你也喜欢得很的干儿子么!”
玄宗哈哈大笑,想起安禄山为取悦自己,将自己那近三百斤的肥硕身躯飞旋起来,大跳胡步舞的有趣场景。这个安禄山,如今重兵在手,威震边塞,对大小朝臣一并看不上眼,尤其是和杨贵妃的外戚杨国忠水火不容,互相倾轧。这么一个凶悍狡狯的枭雄,整ri里刀里来火里去,自称神鬼不惧的亡命之徒,却居然会对李林甫一介书生怕得要死,听说安禄山在范阳,每次使者从长安回来,先要问:“李林甫说了什么?”使者要是说:“李林甫说,安大夫要小心在意!”安禄山就扑到床上喊:“啊呀,我要死啦!我要死啦!”呵呵!那个鬼jing灵的李龟年居然马上就在皇家宴会上加以模仿,惟妙惟俏,让人笑疼肚子!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