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何恭王会对皇爸爸没有任何怨言,反倒依然是尽心尽力的操持着朝廷,虽说明知道皇爸爸防着他,可却依然任劳任怨的,就像是不知道这一切似的。
“……这东北今时大建海军,绝非朝廷之福,亦非朝廷之祸,当今大清国,地方之强,无外东北、北洋,东北者如唐逆,其根基浅薄,全凭一时武勇方才有今日之盛,而李鸿章起于先帝军兴之时,发乱之中,其根基之深,远非唐逆所能相比……”
即便是现在,唐浩然身为朝廷旨下的东三省总督,可于奕訢以及朝中大臣们口中,依然是“唐逆”,至少于私下里,总是“唐逆”、“唐逆”的叫着,这也难怪毕竟今天的崩坍之局,便是其一手促成的,至于李鸿章,即是今时今日,依然有不少人视其为帝国掣柱,当然更多的人人则是与其“暗通款曲”,只待着其他日定鼎之时,图个后生保障。其中甚至不乏旗中显贵,可对唐浩然,大家却没有那么客气。
心存二心者尚是如此,更何况是一心想保大清的奕訢。
“先前,唐逆之强全在陆师,可李鸿章这几年也是大练北洋新军,现今已经练成新军六镇,加之浙江新军一镇,两广新军一镇一协,山西新军一镇,计九镇一协,兵力计十二万有余,自不逊唐逆,且又有水师之助,然今日,唐逆大办水师,大造兵舰,必为李鸿章所警,以臣看来,此事必将引发东北、北洋之危!于朝廷而言,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提及那个不可预料的将来时,奕訢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对朝廷威胁最大的是谁?就是李唐二人,过去两人或许还能勉强互相提防不至为敌,但今时今日,唐逆把手伸到了海上,以李鸿章沉浮宦海之老辣又岂会看不出唐逆的司马昭之心,又岂会容其从容扩充。
“六爷,那以你的意思来说,咱们就这么看着?”
慈禧轻落落的询了一声,这东北造出了一条大兵舰,现如今报纸上成天说道着,这不就连奕訢都被惊着了,给吓了一跳的当口,他同样也看到了机会。
“非但要看,还要让李鸿章放心,福建那边不是说江西匪患日忧嘛,以臣看来,可调一镇新军往福建协防。”
“六爷,您的意思是……这京城咱就不顾了吗?”
奕訢的建议让慈禧的心头一惊,那看似懒散的身子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探,脸上全是一副惊色,她能到这园里过这个暑,可不就是全凭着易名禁卫军的八旗新军给的那么点底气吗?把一镇兵调到福建去,若是万一……
“太后,总是这般因守于京城,总不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