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马留用”的法子。
对此,作为军人的吴满屯自然知道原因,这是“马政”,以军队的观点矮小性劣的蒙古马,即不适合骑兵冲杀,也不适合挽炮,就像家里那洋式的双轮双铧犁,用一头洋式挽马挽着犁地像玩似的,可换成蒙古马却需要两头马,甚至还有些吃力。
正因如此,大帅才会办这个马政,一来是部队上需要骑兵马还有挽车、挽炮的重挽马,再则,老百姓自己也需要。
在这里,有着太多的想不到了!
“日子过成现在这样,还有啥可想的?”
想到这,吴满屯的脸上露出了笑来,取出烟斗,然后便抽了起来,那双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细缝,偶尔的听着那风雨声中夹杂着的羊叫鸡鸣,他甚至乐的把唇角轻轻一扬,然后乐呵呵的坐在走廊下的木条椅上,这会他甚至生出了一个心思,不想再去谷仓里收拾牲畜栏的心思。
可这个念头也不过只是稍闪即逝,他知道,这干农活,靠的就是个勤字,在村子里头,饿死、穷里的都是二流子,只要人勤快便饿不着。
更何况,今年冬天还指着这一季的牲口肥哪!只要肥水能跟上,没准明年还能再收五百斤麦子,到时候,那日子……想到这,吴满屯却突然想到,相比去年减半,今年税租可就要按足标准交了,单就是政府的租就在交出三成五去……
虽说四五百斤麦子要是往多了收,估计得交出去一百七十多斤,想着便让人心痛,但想到在若是租旁人的地,非但这一季要交五成以上的租,还要负上其它的活计,虽说东北一年只收一季粮,可若是租的不是官田,这季粮食收了还要到东家干了两三个月的活儿,都是开荒什么的活计,反正一头不出一头出,东家是不会让佃户闲下来的,若是碰着黑心的东家,没准就连晌午那顿饭都得自己带上。相比之下,租官田反倒是最省事的,把公租交了也就没事了。也不是说没事了,这壮丁团的集训也好,村路整治也罢,甚至还有水渠的修整,都是趁着农闲的时候进行,不过,这些活都是自家的活,干起自家的活,这心里自然会舒坦一些。
“除非了公租,还有什么来着,哦对,地税,这地税是怎么交得来着……”
即便是做为保长,一时间吴满屯却也想不起这地税是如何交纳的,因为去年的地税被免除了,大家伙都没有交地税。可今年却不同了,今年这地税要开始交了。
“皇粮国税,天经地义,管他那,反正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好的,就是搁山东老家,老财定也不见得比自己住的舒坦……”
想着身后冬日烧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