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枪中的一万五千支划拨于其,供其练新军之用。
李合肥对袁世凯的重用,自然引起了桑治平的注意。
“香涛兄,武备学堂两个学生在杭州住了半个月,浙江那边对他们自然极为热情,听了他们回来后讲的所见所闻,我有一些想法。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袁世凯,绝不可小觑,李合肥令其操练新军,看样子是找对人了。”
“是吗?”
张之洞的嘴角边微露笑容,不以为意的说道。
“难不成他袁世凯比唐浩然还会练兵?”
对于张之洞来说,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把湖南巡抚吴大澂拉下马来,湖北这边他不担心,从谭继洵被罢官后,这巡抚一职便空了出来,朝廷那边若是有意插手湖北巡抚一职,推荐一个自己人便是了,可湖南却不同,那吴大澂可不是自己人,至少还不算自己人。
至于练兵,张之洞同样不担心,上次桑治平去朝鲜就把这个事儿给解决了——从朝鲜带回了五十名教官除去负责练兵之外,甚至还仿着唐子然建了武备学堂,以培养官佐。即便就是枪械,这汉阳枪炮厂至多再过两年即可投产,到时要兵有兵,要官有官,且械弹又能自造,如此一来这练兵的事儿,自然也无需再愁了。
“袁世凯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过人之处,你为什么对他期许这样高?他替李合肥练新军将有可能成事,我们自强军今后就不能成事吗?”
大人的反问让桑治平笑了笑说道:
“我今天特意和你谈谈浙江的新军,正是为了让我们的自强军今后能成大事。”
收起笑容,桑治平面容肃穆地说:
“我在隐居古北口的时候,曾研究了一些历史上的军队。从历朝历代的兵制到战时的调遣,从史书上的重大战役到著名的军事将领,尤其是近世的八旗、绿营、湘军、淮军,我都曾对他们倾注过很大的兴趣。而这样地研究之后,我有一个认识:凡是能成大事能建奇功的军队,都是统帅个人的私家部队,而不是朝廷的官军。从古时的杨家将、岳家军到现在的湘军、淮军,都可证实我的这个看法。香涛兄,你想过没有,三十年前,建立功勋时的湘淮军,实际上就是曾家军、李家军,就是他唐子然的驻朝军,哦,现在叫东北军,不也是唐家军吗?”
初听起来这是十足的离经叛道,细想起来却又不无道理。张之洞不露声色地盯着这位一直在辅佐自己却不愿接受任何官职的老友,全神贯注地听他说下去。
“我隐隐地觉得,这袁世凯走的也是这条路子,这浙江新军表面上浙江新军,可实际上将来肯定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