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底怕是也无多余的地方用来想我。”
“……”
“封卿,你总是说我欲擒故纵,其实,你比我还要可恶,”叶非晚隔着昏黄色的烛火,望着眼前人,“你说你厌我恼我,却在当初坠崖时救了我;你明明不喜欢我,却喝醉后找我讨要诞辰祝词;你说我不甚重要,却应下你父皇不登皇位……”
叶非晚本以为自己再心无波澜,可说起这些,眼眶还是泛起一丝濡湿:“封卿,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心?”
每一次,她绝望时,他便会给一点点亮光。
但是,他又总在她心中动摇之际,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谁才是占据他心之人!
可封卿不回答她,他甚至偏首,连看她都不曾。
“封卿,你为何不应我?”叶非晚声音大了些,“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心,所以,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无甚感……”
“叶非晚!”封卿喝止了她余下的话,下瞬却又揉了揉眉心,“你适可而止。”
语气,很是不耐烦。
叶非晚呆了呆,脸色微白,却仍旧死死咬着下唇,如他所说,“适可而止”。
不被爱的人,连骄纵撒泼的资格都没有!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平复着过激的心思,良久哑声道:“抱歉,我失态了。”话落,她已转身走到床榻旁,将压在枕下的诏书拿了出来,打开,递到封卿跟前。
“这是何物?”封卿凝眉。
“你想要的,也是……我欠你的。”叶非晚垂眸。
封卿最终缓缓接过,目光飞快自诏书上扫视一遍,而后神色大震,薄唇紧抿:“你这是何意?”
立储密诏。
封荣立他为储,上盖了传国玉玺。
这明明是他所想要者,可是……却在听闻叶非晚那番话时,心底莫名惊惶。
什么叫……她欠他的?
“当初,你为救我应下不登帝位,不论因为何故,你终是救了我,这也是我欠你的,”叶非晚半眯了下眼睛,“如今,这立储的密诏给你,往后,你便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你我二人……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封卿神色僵住,能得到这密诏,他心中该是欣喜的,可是为何……没有半丝欣喜,甚至,很是愤怒。
愤怒于她此刻干净利落的说出“两不相欠”四字。
“所以,你去找他求来了这份立储诏书?”封卿厉声问着。
“没错。”
“你欲何求?”
“和离!”叶非晚几乎毫无迟疑说出这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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