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动静。
是人的脚步声。
他立马闪身躲在了门后。
心,噗通跳起来。
会是谁?
这人的脚步声很轻,如果是谢景渊和陆怀安回来了,定不会这么小心翼翼,难道是真正的凶手吗?
越想,陈玄宴脑袋里的一根弦越紧绷着。
他侧耳听,当听见脚步声靠近卧房,似乎就要踏步进入门槛。
砰。
只见陈玄宴猛然从门后冲出,手上握着的长棍径自朝进来之人打去。
“玄宴,是我。”一身白衣的顾严辞,左手握住了陈玄宴敲来的棍子,哑着声音开口。
陈玄宴尴尬地缩回了手,没好气地开口,“王爷,你能不能不要大白天吓人?还有,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在府上好好养着啊!我刚刚差点魂都被吓飞了,要是真的是凶手来了,我仅仅凭着一根棍子,哪里是那人的对手。”
“咳。”许是没有好全,顾严辞咳嗽起来,“我方才碰见谢景渊了,他说你在这里。”
他才没有说自己从三都府出来之后,还去了东郊西郊寻陈玄宴,之后才来的这酒肆。
“王爷,你还是先出去待着吧,这里面那么乱,你又还没康复,等会儿又得头痛了。”陈玄宴将棍子扔在一旁,伸手搀扶着顾严辞,担忧出声,“我扶你先出去,我得在里面再找找看,或许还能够发现什么线索。”
拍了拍陈玄宴的手背,顾严辞温声道,“不用,我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言毕,顾严辞从袖中拿出一条丝帕,递到陈玄宴的跟前。
陈玄宴一时没有理解顾严辞的意思,他疑惑问道,“什么?”
难道是嫌弃他手擦了,要他擦手?不至于吧?
正当陈玄宴胡思乱想之际,顾严辞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帮我绑在眼睛上面,我看不清,就会好一些。”
一听,陈玄宴只好接过顾严辞手中的帕子,他将帕子折成长块状,随即要将帕子蒙上顾严辞的眼睛,只是顾严辞要比他高,陈玄宴倒是没法给帕子打结。
陈玄宴微微踮起脚。
“你转个身。”陈玄宴轻声道。
顾严辞当真是格外配合,他立马转了个身,背对着陈玄宴。
不经意间,顾严辞还稍稍曲了一下膝。
二人靠得格外近,陈玄宴的上半身几乎已经紧挨在顾严辞的脊背上。
瞬间,顾严辞的后背一僵,他只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鼻端呼出的气体格外热。
陈玄宴并未发觉顾严辞的不对劲,他认真地帮顾严辞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