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估计也无需待客。照理说像她这种隐居,只要一双筷子即可,若是坏了直接削一双新的出来便是。”
“还有这床边墙上的痕迹,是她在睡觉的时候不自觉翻滚挣扎留下的,中间却缺失了一段。”
曹含雁抬腿弯肘,做了个蜷缩的动作。
“照理说人痛苦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蜷缩起来,所以这摩擦的痕迹也应该集中在中段才对——可唯独缺的就是中段。”
“就好像……薛傍竹即使在睡梦中,也在下意识地强迫自己不要蜷缩起来。又好像,她将什么东西抱在了怀中……”
曹含雁说完之后便看向李淼,等着李淼给出答案。
李淼笑了笑,说道。
“你其实已经有所猜测,只是不敢确定而已,对吗?”
“你看这里。”
他伸手一指面前的树干。
曹含雁目光顺着李淼的手指看去,在这树干之上,隐约能看到数道疤痕,像是用利器割出,自上而下均匀分布着,仿佛某种刻度一般。
“这是……”
曹含雁犹疑道。
“身高。”
李淼淡然说道。
“你小的时候,你的父母应该也会这么做。找个墙面,让你在墙边站直,用尺子比着你的头顶,在墙面上留下痕迹,记录你的身高。”
他伸手放在树干上。
“开封府周边的树种不多,恰巧这种树我也认得——这树叫国槐。”
“这树前十年每年能长个两三尺,十年到五十年间一年一尺,五十年后便基本不会再长。”
“而且这种树的年轮,非常明显。”
噌!
曹含雁只觉得腰间一轻,眼前一花,佩刀就已经握在了李淼手中。
唰!——
寒光乍现,曹含雁还未看清李淼的动作,长刀便已划过树干,由左至右仿佛划过空气一般,既不见木屑纷飞,也没有听到什么响动。
李淼一甩手,仓啷啷一声,长刀便已入鞘。
随即抬手便是一掌轰在树干之上。
轰!!!!
一人合抱粗的树干,连带着庞大的树冠,如同炮弹一般平移了出去,轰然砸入密林之中!
而李淼好像只是随手挪开了桌上的茶杯一般,施施然走上前,扫了一眼断开的树桩,转头对着目瞪口呆的曹含雁笑道。
“七十多条年轮,这树有年头了。”
曹含雁方才缓过神来,手不由自主地在刀柄上紧了紧。沉默了半晌,才长出了一口气,走到李淼身侧。
“所以在薛傍竹离开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