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供奉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互相使了个眼神,缓缓逼近,将邬志恒围了起来。
“你,不走?”
“不走。”
邬志恒摇了摇头。
“而且,我还要拦一下诸位,请诸位踩着我的尸体离开。”
“邬兄!”
王供奉怒吼道。
“你当这什么狗屁‘供奉’当傻了!?”
“不是。”
邬志恒缓缓握拳。
“我没傻,也没疯。”
“我心知看了这功法,只有死和逃两条路可走。我也不是什么忠臣,对皇帝也没什么忠心可言。”
“只是,死到临头,我才忽然发觉,有些东西我还是放不下……放不下,便不能一走了之。”
“王兄。”
邬志恒看向王供奉,而后扫视其他几位供奉。
“诸位,做了几十年供奉,连自己的名字都快要忘了吧?可还记得自己当年在江湖上的门派、诨号?”“绿柳庄,‘恩怨难明’,王明。”
“‘白刀’,李哀。”“‘黑刀’,刘喜。”
“‘戚家刀’,戚祥。”
邬志恒指向自己。
“漕帮,‘铁锁横江’,邬志恒。”
“我乃漕帮帮主,邬志恒。”
邬志恒的腰背陡然挺直,摆出一个拳架子。
“王兄,同为供奉,同病相怜,我可以与你交好。但到了如今,我却要与你割席断交!”
“绿柳庄是邪道!李哀、刘喜!你二人更是独行的魔头!”
“这功法的口诀你们也看了!‘气散神枯骨作舟’!这是门拿旁人的性命引渡自身到达彼岸的法门!”
“若被你们拿了、流入江湖,这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要被杀了练功!皇帝只用天人,但天人稀少,你们这些邪道之人绝对会去尝试用寻常江湖人、乃至无辜百姓练功!”
“在变成什么狗屁供奉之前……我乃漕帮帮主!正道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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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王供奉却是一声冷哼。
“好好好,你原是心里一直瞧不上我。”
“也罢,正邪不两立,我也不愿再与你相交。”
“但,你也别把话说的如此漂亮。”
他冷笑着说道。
“你是漕帮帮主,子孙现在都在漕帮。你无非是怕自己走了,自己的子孙会受牵连罢了。”
邬志恒没有回答。
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到底是江湖道义,还是儿女私情。但看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