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
“说是叫胡疤,附近山上的,一般不轻易出马,这回是觉得要大捞一笔,怕有人私贪了才跟着下山,带的人还不少,都在这儿了。”
齐墨手里拿了一柄扇子,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文弱书生,一点儿不见之前手持兵刃大开杀戒的模样。
“把尸首都埋了,领头的这个先别弄死,栽我手里算他运气不好,等明日带着人顺手将寨子给端了,离开前再去报官。”
“是,那这些人……”
齐墨用扇子尖儿指了指村民,秦戈不耐地扫了一眼,“他们助纣为虐,可我也不是青天大老爷,报官的时候一并告知,冤有头债有主,在他们手里死过的人,会来找他们讨债的。”
“大人!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唔……”
开口说话的人晕倒在地上,吓得周围的人拼命往旁边躲,从那人身上滚落下一颗小石头。
秦戈收回手,“都清理干净了,别吓着阿鸾,她受不得惊。”
“您放心。”
齐墨温和地应下,一扭头,眼里闪出光来,“大晚上的既然大家都还没睡,那就帮点忙吧,也不枉你们那么热情好客不是。”
……
沈鸾这觉睡得很沉,身子都轻了许多,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然而她看着外面的光不对劲:“朝露,什么时辰了?”
朝露快步进来,“还早呢,大人说让您多睡一会儿,咱们今日不走。”
“不走,还住这儿?”
沈鸾微微皱眉,“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大好看?”
朝露赶紧摸了摸脸,“没、没有呀。”
“秦戈呢?”
秦戈刚好从门外进来,“醒了?饿不饿?她们做了鱼片粥,我刚尝了很不错。”
“为什么今日不走?发生什么事了?”
秦戈一点儿都不奇怪沈鸾会问,也不是朝露的原因,跟那些被吓得腿软出不了门的小丫头比,朝露已经算很不错了。
秦戈挥了挥手,朝露出去将门关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个晚上,她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外面打斗的动静并不小,一大清早又拿了一大盆衣服过来要让人清洗,上面全是已经泛黑的血迹。
现在想想,朝露的手都在发抖。
沈鸾等着秦戈解释,秦戈从旁边将准备好的衣衫拿在手里,先给她穿好了,又喂了喝了水。
“也没什么,这个村子里有人跟山匪勾结,想要劫咱们的道,晚上就闹了一阵子,我虽然身上无官职,但既然遇上了也不好坐视不理,所以让人上山去看看,顺便报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