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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廖星第一次听说这个病:“长此以往会对他身体有影响吗?”
医生摇摇头:“不会,这个病其实挺奇怪的,找不到源头,也找不到发病原因,对生话和身体都没有任何影响,得过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没有很好的研究样本可供分析。”
何廖星差不多明白了:“那平时跟他相处需要注意什么呢?”
“不用特意注意什么,平时你们怎么相处,现在就怎么相处。”
何廖星从来就没听过比这个病更奇怪的了,但既然对生话和身体都没什么影响,医生连药都没开,任何注意事项都没嘱咐,想必真如医生说的那样,没有大碍。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时不时看一眼副驾的裴宿。
裴宿警惕心很高,本来在医院他就想离开,但周围实在太陌生了,倒是何廖星给他安全感更多,于是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他一起回家。
此时的裴宿一脸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像是个冰块似的。
何廖星已经很多年没从他脸上看见这个表情,如今看,只觉得新鲜,于是忍不住起了逗人心思:“你真的不认识我,也不记得我?”
裴宿半个眼神都没给他,身体紧绷着摇头。
何廖星清了清嗓子:“那我跟你讲讲我俩的故事?”
裴宿看了他一眼,有点摸不准他是什么心思。
对于他而言,仅跟何廖星相处小半天,他能察觉到对方的紧张跟关心,所以他才愿意跟对方回家。
但他略微挑眉,眼里含笑的这个表情……就很眼熟,仿佛是憋了一肚子坏水……
真是奇怪,他为什么会对他一个挑眉抬眸这么熟悉?
裴宿沉默几秒:“你说。”
“你有一家公司,我是拍电影的,有一天,你投资我电影,没想到饭局后看上我了,于是强迫我跟我结婚。”何廖星一本正经道,“我打死不从,你开始封杀我,最后我不得不屈服于你。”
裴宿:……
裴宿:……?
他直觉这肯定不是他做出来的事,下意识皱起眉:“怎么可能……”
他这句话刚说完,何廖星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在等红绿灯间隙,他挽起左手手腕,给他看。
白皙细嫩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勒痕。
何廖星解开领口,把衬衣往下拉了下,锁骨下方,满是草莓印。
“就在昨晚,你威胁我,我不答应你,你就要让我的工作室破产。”何廖星适时露出了个黯然伤神的表情,“我没有靠山,找不到任何可以帮我的人,只能任你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