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婶子点头,道:“是这个理没错,小溪,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说出来,咱们肯定会为你做主。”
你不说咱们就什么都不能做。
但只要你说了,咱们就能给你做主。
林溪鼻子都有些发酸了。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我跟他们说了,奶奶生病去世之后,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奶奶的后事钱都是梁大哥垫的,剩下的钱和六月七月的房租,都被我阿妈还有外婆他们要去了,我实在没有钱再给美珠和家宝交借读费,九月就要开学,我之前因为奶奶的病,耽误了一年,今年就还想复读,小野也要读书,我算过,就算是拿了八月的房租,也不够用的,实在养不起他们了,也想把他们住的那层房子租出去,不然以后我跟小野读书吃饭要怎么办呢?总不能我们都不读书就供他们一家吃喝读书吧?”
说着眼圈都红了。
听听,听听,小溪原本多腼腆多宽厚的孩子啊,闷葫芦一样,现在都能说这么一长串话了,这得是被逼到什么程度了啊?!
“呸,可真是不要脸!”
大娘怒道,“当年咱们林夏村穷,她要改嫁,还签了文书说过以后再不管你,现在咱们林夏村富了,她就带了后头的男人,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吃你的,喝你的,霸占你的房子,脸呢?”
屋子里的人义愤填膺。
屋子外的人身上的血则是一直往头上涌,张秀梅差点晕过去,周来根则是死死钳着她的胳膊,牙根紧咬才忍住了冲进屋去,对着里面的人破口大骂。
张秀梅和周来根怎么在这里呢?
周来根找的工作是在厂子里烧火,早上不用去得那么早,他早上吃完早餐站在阳台上习惯性的往林家院子那边看,就看到了三老太太,支书家媳妇还有其他媳妇子一起去了林家,立时心里就生了不安,回屋就叫了张秀梅一起跟着去了,也没进屋,就呆在屋子外面听里头人说话。
这不听还好,一听那真是气血翻涌,黑头云都出来了。
他听着那些黑的臭的都往他跟他老婆头上泼,真是气得恨不得立时冲进去里面去争辩。
可骨子里的精明和算计还是压住了气恼和冲动。
这时候进去要怎么收场?
话都是林溪引出来的,要是昨天以前的林溪当然没什么,他有一箩筐的话说,例如“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你的钱是都给你妈了吗?你的钱不是都补贴给夏家了吗?你妈心里眼里都是想着怎么照顾你,保护你,这段日子为了怎么照顾好你,熬日熬夜的,就想着怎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