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一说出来,却令威远侯府炸开锅,刘峥从小聪慧,年纪轻轻入仕三载,现已是从五品官职,天子面前再混个几年,说不定还能往上升一大截。可他竟然想外放去那苦寒之地熬资历,还熬什么熬?有个丞相大人舅兄,何须像那些寒门出生的人一样,走那样艰辛曲折之路?
威远侯夫妇不解,心里气这个儿子生在福中不知福,父子俩颇是冷战了几日。直到后头祝长君找威远侯谈了一番后,威远侯骤然态度大变,十分赞成儿子外放出去,还巴不得他快点走。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将刘峥弄得云里雾里,不知大舅兄跟他父亲说了什么,生生忍着好奇心今日才上门。
顾时欢听了后,也觉得赞同,夫妻俩的日子本来就是夫妻俩自个儿过,中间夹着个婆婆算怎么回事?连儿子房里的事都要管。想到此,顾时欢还不得不承认自己运气好,虽然嫁了祝长君这个混蛋,但府里确实清静得很,别说那些争风吃醋的妾室妯娌,就是婆婆祝老夫人都是在元安堂自娱自乐,偶尔出门也是去找老友们喝茶摸牌。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祝长缨忍不住问她,“嫂嫂,我适才看见洗衣婆子从哥哥书房端着一盆衣裳出来,你们这是吵架了?哥哥为何睡书房呢?”
从别院回府后,祝长君睡书房已经睡了快半个月了,顾时欢也渐渐习惯了他不在身边的情况,这会儿听小姑子问起,她不提还好,一提顾时欢心里就来气。
她凉凉的看了祝长缨两眼,看得她莫名心虚,“嫂嫂看我作甚?”
“长缨,在你心里,觉得我如何?”
“你是我嫂嫂,又与我最是亲近,自然很好。”
“是了,你觉得我们亲近,我也是打心眼里把你当妹妹看待。可你呢,居然跟着众人一起瞒着我这么些年,你就心安理得?”
祝长缨大惊,“嫂嫂你记起来了?”
顾时欢继续斜睨她,眼神不善得很。
祝长缨彻底心虚起来,支吾解释了半天,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老实道歉,“嫂嫂,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哥哥说不让你知道的。”
“他不让,你就听了?你就这么看着他欺负我这些年?”
这话祝长缨不赞同,“怎么能说是欺负呢?哥哥这些年对嫂嫂挺好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呢。你去问问,整个临安城,谁人不羡慕嫂嫂你?”
“羡慕我什么?”顾时欢不岔的问她。
“自然是”祝长缨叹了口气,“嫂嫂,你莫非只记得那些不好的,而那些好的都忘了?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你可知,自从你失忆后,家里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