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成名,令本宗扬眉吐气!”
“嘿嘿……朝阳宗素来趾高气扬,如今也被力压一头。”
“黄某预祝韩师兄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待一干外宗修士远去,江重雾忍不住大献殷勤,黄因策、詹朝宗亦是满口溢美之词,岂料韩若愚却显得沉默寡言,偶尔微微点头而已。
自宗门大比之后,韩若愚似乎性情大变,往日的踌躇飞扬已悉数收敛,时常心事重重,若有所思。尤其面对余跃之时,再也不似从前一般,动辄恶语相向,甚至面露不屑。
“唉……余师弟心中的芥蒂,终归尚未解除。”
眼看驻地遥遥在望,韩若愚有意停下脚步,回头看见余跃独自一人,在纷扰的人群中走走停停,不时左顾右盼,似乎不喜和同门汇合,也并不打算即刻回转。
“韩某得以前来东域,手段不甚光彩,所幸余师弟最终得以成行。韩某一直主动示好,用情可谓挚诚,余师弟乃大度之人,先前的恨意应已泯灭。”
“黄师弟则无需赘述,和余师弟积怨已深,怕是难以化解。”
“岨崃山脉一役,江总管统领不力,饱受宗门斥责,恐也会迁怒余师弟。”
“詹师弟则是一叶障目,纯属见风使舵,刻意疏远余师弟。”
三位同门的行径失之心胸狭窄,身为旁观者,韩若愚尚且一目了然,何况深藏不露的余跃?不耻与之为伍,索性独来独往,也就不足为怪了。
“唉……运程机遇,皆有天定,几位师弟好自为之!”
犹豫片刻,韩若愚暗暗叹了口气,迈步进入精舍。“咳咳……恭喜余师弟旗开得胜!还望捷报频传,光耀宗门。”
余跃强势晋级,无论实力使然,抑或气运也罢,江重雾一战而败,气势上不由矮了三分,且身负宗门之托,不得不硬着头皮,满脸堆笑,独自在门外迎候。
……
“一剑宗”驻地,庭院中寂寥无声,莫问长剑缚身,默然静立。
面孔微微扬起,仰望广袤浩瀚的夜空,良久一动不动。眼眸中的神采,失去了往日的清亮透彻,充斥着孤寂、落寞、无奈和茫然,周身气势不再无懈可击,空门大开。
谁曾想,如此妖孽天才,亦有难言的困惑不解。
随行的太上长老叶赫,自进入宗门驻地,便深入简出,终日在静室闭关。任凭擂台比试如火如荼,叶赫不闻不问,显得异常懒散冷漠。
“莫问参赛,何劳旁人患得患失?”
“倘若战绩惨淡不堪,此生妄为剑修!”
是故首战过后,“一剑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