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还记得送我们出地狱的那个双鸠老人吗?”
沙洁罗疑惑道:“你要回地狱?”
李巍摇头道:“不。我是说我们两个就好像双鸠一样,我们都是至毒的,公鸠在yin天会驱逐自己的妻子,天晴时则会呼唤自己的妻子。我想,我们也应该分隔一段时间了。”
沙洁罗脸sè变得一冷,随即想到:“他说双鸠至毒,yin天相隔,天晴相聚,难道他又要出去了吗?他为什么不让我和他共患难呢?”沙洁罗搂住李巍的脖子,眼眶红了,坚决道:“李巍,我沙洁罗难道是那种独自苟活的女子吗?”
李巍低头叹道:“洁罗,曾经有女子这样对我说过,男人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我不想你参与我的纷争。我怕你出事!”
沙洁罗轻轻笑道:“这是你不想背负骂名呢,还是你对于我的溺爱?”
李巍叹了一口气,笑道:“洁罗,你知道吗?每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会被世界所指责,你要我怎么办?”
沙洁罗笑道:“强者见笑,弱者见侮,是特立独行,还是不是特立独行呢?”
李巍会心一笑,心知这些时ri以沙洁罗媲美太仙级的神识,区区万卷书不在话下。两人之间必然有了很多可聊的话题。道:“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你要跟我来的话,就不要后悔!”
“现在,我还能后悔吗?”沙洁罗羞涩不已,声音渐如细嗡。
双鸠之爱,yin雨时节公鸠驱逐鸠妇,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什么?但天晴之ri唤归鸠妇,又是为了什么?在对立的统一中,黑的被说成白的,白的被说成黑的,究竟是你们坏,还是他们坏?也许,人是万物之灵,却是最俗气的东西。
鱼游荷叶池,鹭立白沙滩。柯叶渐落于衰草之中,树枝枝干倏尔因秋天干枯毛豪。唯独衰柳耐得住秋天寒冷,遮绿成yin。
李沙二人东北而上江都,历过绿杨城郭的扬州,在江都西北的雷塘驻留一番,悼念了一番隋炀帝。
玉钩斜中,李巍看着随意而埋的隋炀帝的归宿,想起这玉钩斜中所葬宫女。记起昔ri在这里的幻梦。想到隋炀帝一生最大的悲哀,心中不禁叹道:“设想英雄垂暮ri,不往温柔往何乡?小英,看来我们这些人除了温柔乡之中,自欺欺人的自嘲惯xing之外,恐怕在没有什么比得过我们心中的伤心的!”
李巍退出玉钩斜,与沙洁罗再次乘船北上。最终来到了南兰陵。
徐州处地,江水流长,环绕青山。二人四处游景赏玩,花了七天才到达徐州丰县。到时已经海蟾轮满,澄明如白玉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