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青少年的世界……
她选择融入。
queen听完,又是一阵沉默。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应该是她对黑桃说的话,而不是她对自己说。
“等等,跑?为什么要跑?”
谢雁手里多一张牌。
k。
“你手里怎么还有牌?”
“我换的。”
谢雁说,“刚才看牌的时候,我就换了牌,从旁边桌上摸过来的,所以我们是输的,第二次摸牌是在开牌前,那个时候他们盯得很紧,那个时候已经换好。”
她趁着男人看旁边小弟作暗号的空隙,迅速地换了牌。
“这么说你是作弊?”
“这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游戏,”
谢雁将牌撕碎扔进厕所,用水冲走,“对面那个男的,他自己换了牌,才换出三张k,否则一张k在我们手里的情况下,他还能拿到说过下的三张k,你不觉得太巧吗?”
更不用说,还有站在旁边偷看她牌面的其他人。
对方手里有不止一套牌,把需要的牌面抽出来,取代其中的牌。
“玩不过他们,输得一干二净的就是我们。”
谢雁说,“现在,你还想和他们赌吗?”
厕所里没有屋子里那么热,queen清醒过来,她意识到什么。
——意识到他们输的后果有多可怕,还有她如果继续留在屋子里,会怎么样的丧失理智,一直输下去。
“准备好,”
谢雁打开门,背着书包快步走了出去。
queen:“你……”
她还没答应和她回去啊?
果然,两人刚出来,就有不少人看向他们,虽然没动,显然只要他们离开这里,就会有人动手。
谢雁挤开人群,朝着角落走去,那儿放着一个老旧的沙发,桌上横七竖八放着瓶子。
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猛哥大概三十多岁,胡子没刮干净,黑眼圈很严重,抽着烟,手里拿着一瓶酒,往里面加点东西,“好东西,我把你当兄弟的份上,才让你试试。”
“来!”
东西在里面消散得无影无踪。
少年懒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碎发散着,五官凌厉。
他伸手抓住杯子,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紧致流畅。
风筝。
他的模样更像一只幼年黑豹,而不是一只风筝。
酒里有东西。
那东西对猛哥和这里的人来说,的确是“好东西”,它也足以把人拖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