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奔跑:“妈妈!”
就在他快要追妈妈时候,有人猛地抓住了他。
而他喊声,也让前面两个人停了下来。
妈妈梳着辫子,眼睛又大又亮,和姐姐眼睛一样,她转回头,看了他,笑起了梨涡,用温柔又好听声音叫,“小郁,小雁。”
他第一次听妈妈叫他们名字。
“小郁!”
是姐姐声音,声音很坚,却又那么清晰。
原来拉住他人,是姐姐。
他转过头,高兴地抓住姐姐,“姐,外婆和妈妈在我们,我们去找她们吧!把我们奖状给妈妈看,她肯是高兴。”
拉住他姐姐站在黑暗里,看不清脸,但能听她声音,“小郁,回来。”
“可是——”
他转头想指远处在阳光下亲人给姐姐看,却猛地愣住,因为刚才还站在那里妈妈——已经消失不了。
一股更大力气把他拉向了其他方向。
谢郁迷迷糊糊睁开眼。
嘴边有水,他艰难地张开嘴,喝了一口,又听谢雁声音,“外婆不会回来了,但我也不会放弃你,你也不能放弃我,我们还要替外婆找真相,桥是怎么塌,一要弄明白,你还说过,要和我一起活下去。”
一双温热手,擦过他落了水脸颊,舒服湿帕子盖在了额头。
对啊,
他想,我不能留姐姐一个人。
我要活下去。
合葬结束几天,谢雁收到了校送来成绩单,她和谢郁两课都是满分,谢雁把成绩单放进红铁盒里,里面糖还有两颗,晃动起来就会咚咚作响。
她沉默了一会,将盖子盖,放回柜子。
不知从何而起说法让村民们开始相信,件事或许真是老天爷发怒——直到县里来了调查组。
村里人喜欢聚在一起聊各种长里短,更何况是么大事情,谢雁跟着偷听了不少,也了解了一些调查组基本情况。
调查组来了两个人,一个浓眉大眼年青人,叫汪山,另一个四十多岁秃顶中年人,是汪山领导。
村子里有一两口子全都死在崖底,屋子空来,调查组就住在那户人。
谢雁打听到,件事最重要责任人就是县里技术专员,断崖村村长和会计两兄弟。
技术专员失踪了,桥事第一天夜里,不知从哪里收到风声,人就跑没影子,他原本也是外地来,在里无亲无故,找也找不到人。
因,调查组才来了断崖村。
谢雁守在屋外,找了个墙头翻进去,躲在屋面,从窗户就能看屋内情况。
汪山坐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