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记得丢了什么,阿憨拿起柴刀一边往坡上走一面找着,阿巧说他是从上面摔下来。
不知道往上爬了多久,阿憨伸手抓着那长坡上小树,这似乎像是悬崖,望不到上方。
阿憨往上看去,忽然那灌木丛中发现了一个剑柄,拿起腰间短刀狠狠往上一插,一手抓住脚踩树枝上,阿憨一个借力另一只手向上一抓,一把长剑被拔了出来。
阿憨背靠着陡坡泥上踩了几下固定住才开始打量手中剑,经历过一年多泥水冲刷剑身已经很脏,但剑柄上宝石却还闪着光芒,阿憨拿起衣袖轻轻地擦过剑身,那像是遇到了老伙伴一样,阿憨心中有一股难言激动。
脑海中有无数记忆纷涌而至,停滞了几天没有动静回忆再度起了波澜,他就是这个陡坡上山崖摔下来,当时他用剑插泥里抵挡住了不少冲下来力量,否则应该直接摔死了。
“辛苦你了,老伙计。”阿憨摸了摸剑身上有几处残缺,他被逼至此,他们一定想不到自己还活着。
当日一幕清晰地出现眼前,他带着一小队人跑到此处,却不想是绝路,后有追兵无数,看着兄弟们一个一个倒下,看着昔日好友变成了敌对,劝降他投靠大公主,把皇上养作傀儡皇帝,那么这天下就是他们做主了。
阿憨眼神逐渐凌厉了起来,昔日那个傻乎乎单纯模样消失不见,取代是那一瞬间浑身戾气,充满了杀戮气息
天渐渐暗了,云巧等了许久都没看到阿憨回来,直到天黑了一会远处才走来一个熟悉身影,阿憨身上没有背什么东西,他看着不远处门口翘首以盼云巧,敛去了眼底那一抹复杂,走近抱歉道,“今天没猎到什么。”
“都怕了你了,前些天每天都进山。”云巧见他衣服裤子上全是粘着泥笑道,“难不成你还下河捉鱼了?”
阿憨看她笑盈盈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云巧转身去了厨房端饭菜,没看到他脸上犹豫。
吃过了晚饭,云巧把这些天卖野味银子都算了清楚,回头正要去看阿憨,却发现他已经眯着眼休憩炕床上了。
这些天这么拼命进山,他也累坏了,云巧拿起一旁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去了一趟厨房舀了些热水到隔壁屋子洗漱去了。
听着那门关起来,阿憨睁开了眼,若完全不记得也就罢了,记起一部分了就想要把其余部分都寻找回来,阿憨想要知道那个梦中少年到底怎么了,这个小山村里消息闭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必须要去打听清楚,他要离开这。
那阿巧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问起来,阿憨看着这屋子里一切,这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