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委屈这两边可千万别闹起来。
“算了,我看这位兄台也不是有意的。”
向云堂拍拍自己刚才被银子砸中的地方,将银子放到桌上。
崔肆意微微勾唇,走了过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班主舒了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安心下楼,到后台准备今晚的曲目了。
一刻钟后,只听“咚”的一声锣响,音乐渐起。
一个粉衣女子一边甩着水袖,一边踩着小碎步出场,走到戏台中央站定后,举起小扇唱道“庭院内静悄悄花筛月影,夜沉沉想起了那位书生。初相识引得我心神不宁,他身影却印在我的心中。实可叹婚姻事父母主命,女儿家虽有口难诉苦衷”
曲目正式开始,向云堂藏在桌下的手,也随着戏腔有节奏地摆动。
看来是老戏迷了。
这戏真有这么好听
崔肆意不懂这些,她望向台上女子的脸,虽是化了戏妆,但观那脸庞身段,应当也是一位清秀佳人,而且嗓子还这么好。
“一炷香愿亡父早升仙境。二炷香愿老母长寿康宁;三炷香三炷香”
今晚是小云雀的主场,一曲作罢又是一曲。
整个过程,崔肆意的目光就在向云堂的手和小云雀的脸之间来回穿梭。
一个时辰后,所有曲目完毕,小云雀上台谢幕。
班主抚着胡须轻笑“今晚的戏就唱到这了,如果还有哪位爷没有听够,大可包夜,您想听什么,小云雀就给您唱什么”
这其实已经是比较委婉的说法,至于你晚上是要听戏还是做些别的,自然都看你自己。
“一百两”
“三百两”
“五百两”
“我们爷出一千两”
向云堂身旁的小厮向前走去,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崔肆意翘起二郎腿,轻轻摇晃手中的折扇,活像个富贵人家的二世祖,不紧不慢道“两千两。”
向云堂往她这边瞥了一眼,见是刚刚踩他靴子的人,心中更气,给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小厮咬咬牙道“两千一百两。”
“三千两”
崔肆意将手中的折扇放下,好整以暇地看向向云堂,挑衅之意尽显。
他们俩在这叫价,班主那头已经乐开了花,催着小云雀卸妆来陪两位贵客。
而向云堂的小厮显然已经不敢叫价,只好看向自家主子。
他们家老爷一年的俸银才多少二公子能一个月出来包一次场,已是不易,若是在这上面花费太多,怕是瞒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