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棠偏头躲了躲,似乎不愿让他触碰。
郁华舟没有强行去擦,躲过了也就罢了,故意问道:“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
苏柏棠闷声揉着自己的膝头和肋骨,装聋,并且非常硬气的擦掉脸上的眼泪,把脸朝向别处,就是不看他。
郁华舟半蹲在他面前,“摔到哪里了?”他提起苏柏棠的宽松裤脚,往上拢,露出一截修长小腿,苏柏棠往回收了收脚,并别开了他的手,裤脚滑回实处。
他在抗拒他的靠近。
郁华舟的脸色终于微微沉了下来,将人按在躺椅上,两臂撑在了扶手侧,“你好像……很不想我碰你?”
苏柏棠脸上的表情像是隐忍,又隐隐带着悲伤,最终他在嗅着满腔熟悉的气息之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归于平静,缓慢而又坚定的把郁华舟推开了。
郁华舟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表情,因为他足够了解苏柏棠,所以他也知道对方已经做了一种什么样的决定。
他几乎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一把攥住了苏柏棠的手腕,力道死紧,“为什么?”
竹林里吹起一阵风,斜阳红透了半边天,林子里的一个人想断去所有过往重新开始,另一个人却是不愿意了,因为他才刚刚回头,不能接受那个原本一直都在保护他的人有朝一日真的会离他而去。
郁华舟的神色因为过于认真而显出几分狰狞,反复道:“为什么?!”
苏柏棠一边拧着手腕一边摸索着后退,在他的逼近之下显得过于势弱,竟有些可怜似的。
“郁部长?”林中扬诧异的声音在小道那头响起,他忙小跑过来,不着痕迹的分开两人的距离,郁华舟却死死攥着苏柏棠的手腕不撒,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林中扬脸上堆起笑,不小心瞥见苏柏棠的手腕已经被抓得发白,边缘却泛着红,回去肯定又得淤紫了,他的眼皮突突直跳,在心里哀嚎肯定又要挨批了,表面却只能小心的将手搭在郁华舟手背上,动作轻柔而不着痕迹的分开郁华舟的五指:“郁部长是柏棠哥的朋友吗?”
“是啊,”郁华舟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曾经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那跟钢筋焊上去似的力道让林中扬扒不开他的手指,莫名被那一眼看得后背蹿起大片鸡皮疙瘩,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郁部长,您能不能先松开一下,”林中扬小心道:“柏棠哥的痛感神经异常,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