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声,只是放在床上的手下意识的收了回来,绞在一起的手指显示他现在的状态可能有些许紧张。
“还记得我?别害怕,这次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是例行检查。”对方露出来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朝他又走近了一些。
苏柏棠小幅度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有点迷茫,见他靠近便不自觉的在床上往后靠了靠。
他身上带着些程度不一的术后疤痕,因为自身体质的特殊性质导致身体被数次打开又缝合,被取走了一些样本,而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是他曾经某场手术里的主刀医生。
苏柏棠脸上露了怯意,似乎想起了曾经在实验台上被支配的恐惧,于是两脚蹬上床缩到了墙角,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他。
那白袍的中年男人心里一动,暂时卸下了其他人让他不要轻易刺激实验体的叮嘱与防备,将表格与夹板放在了桌子上,倾身过去似乎想伸手去够角落里的苏柏棠。
然而下一刻他和摄像头那边的人都没有想到,苏柏棠突然爆发,在他的手快要够到自己时反身一把掐住了他的肘弯,旋身用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从他胸前的口袋中飞快取走了什么,中年男只觉得白色外袍似乎被对方过□□速的力道轻轻扯了一下,随即下一刻便被飞溅起来的大片血红糊了视线。
谁都没有想到这明明刚醒不久,看起来连走路都不利索的人这会儿怎么能有这样快速狠绝的动作。
他夺走了中年男习惯别在白大褂外口袋里的一只伸缩笔,随即准确无误的找准对方脖子上的致命点,毫不犹豫的用力扎了下去。
中年男被扎透了喉咙,满脸震惊捂着脖子上滋滋外冒的鲜血,踉跄两步往后倒在了地上。
苏柏棠翻身下床,双脚落地的一瞬间狠狠咬了下下唇,勉强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将中年男拖到门口边,拉起他的手臂捏住了对方的拇指,用力往上拔,狠狠一下按在了指纹锁上面,“嘀——”隔离门自动开启。
他像扔垃圾一样扔掉手里的的手臂,踉踉跄跄的往外跑去,勉强按着三年前逃跑的那次记忆避开最有可能被围困的路线,一边跑一边大喘,脑中响起了剧烈奔跑时身体不堪重负的嗡吟,视线慢慢出现重影,即将要拐过长廊的最后一道弯,他被人猝不及防的撂倒在地,三年来基地里更改过的布局终究无法让他占据优势,对方的电棍紧随其上,苏柏棠在阵阵发黑的视线里昏厥了过去。
再次清醒时他的手脚已经被绑起来固定在了床上,光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