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上身的大汉虎视眈眈的看着朱潘。
“哒哒……”
朱潘身后响起一阵平缓、轻淡的脚步声。
六子缓步走过朱潘,走到腹部遭受重创,陷入昏迷的重楼面前。
他俯下身子,看了一眼重楼腹部的伤势,开口道:“把他抬下去,治好,不许让他死。”
“是。”
又一个大汉迈步过来,小心翼翼的扛起了重楼向岸上走去。
六子站起身。
朱潘脸色苍白,有些结巴道:“六爷,那小子是在胡说八道。”
“玉……玉叶堂的堂主怎么可能在我们船上。”
六子没有说话。
他背对朱潘,轻轻挥了挥手。
其他的几个大汉向船舱走去。
六子站在甲板上,淡淡道:“搜。”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嘶……”
一声痛呼。
重楼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一睁眼,看到四周的景象,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中央的木桌上摆着几样糊状药膏和白布。
重楼微愣,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一股淡淡的药味从身下飘来。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上身赤裸,腹部缠着一圈接一圈的白布条。
白布中好像敷有药物,淡淡的药香从白布上飘出。
重楼回过神,记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将手放到腹部,额头冒出冷汗。
差一点。
重楼一阵后怕。
若是朱潘手上的力道再大一些,带起几分劲风。
今天自己非要死在船上不可。
没了真气,便是手无缚鸡之力,和常人无异。
重楼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他坐在床上,思索间。
远处响起一阵惊恐的惨叫声。
重楼抬眸看向声音源处。
透过房屋的窗户,他看到不远处的码头上,立着数根长约三丈的粗杆。
粗杆上挂着几道人影。
其中一人身子剧烈摇晃,惊恐不已。
杆子下,一群人围成一圈,几个大汉手持长弓,不断射箭,明明距离很近,他们却故意不射中,只让箭羽擦着肉过去,迟迟不射死他们。
这些大汉的做派如同猫戏老鼠。
见到这幕,重楼微怔,这才发现原来他还没有离开余姚县码头。
他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天色。
时间还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