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于宫门。
可是这是她六年以来第一次用这块腰牌。
京城已经被围了三个月了城里惨状可想而知,到处都是将要饿死的人。
应该早已经出现人次吃人的惨况了吧!
沈向晚想起父亲曾经将她抱在膝头,对她说,父亲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统一天下,让天下再没有战火,让百姓平安富足的度日,不用再打仗,不用再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沈向晚想想,那都已经是十六七年前的事情,父亲去世也已经七年多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沈向晚在几个军士的护卫下,在无数双空洞绝望的眼神中走到了大相国寺。
护送来的军士与守门的军士简单的交涉,沈向晚便进了大相国寺,护送来的军士没有跟着,只有沈向晚和暖暖向里走。
沈向晚踩着阶梯,一节一节的登上去。
此时黄诚在大雄宝殿等着她,而从第一节台阶到大雄宝殿有二百一十八个台阶。
小的时候,沈向晚数过无数次,小的时候,她也喜欢抓着大相国寺住持凌云大师的胡子玩耍。
走到大熊宝殿的门口,红漆大门紧闭着,两个军士分立左右。
“你不要进去了。”沈向晚转身对暖暖笑了笑,便伸手将食盒提在手中。
暖暖泪如雨下。
沈向晚没有一滴泪,脸上依然笑容艳艳。
红漆大门被推开,沈向晚大跨步走了进去,红漆大门再次被关上。
这不是佛门,这是死门。
大雄宝殿外铺着红毯,放着一张长条檀木桌子,桌子上摆着酒,一个男子发髻散落如瀑布一般,只是在后面绑着一根宝蓝色的头绳。
他面色惨白,脸上露着浅浅的微笑,眼眶深陷,目光深遂看着走进来的沈向晚。
沈向晚也看着他,目光直视,没有任何躲闪。
黄诚一席红袍,并没有穿铠甲,更没有穿龙袍。
沈向晚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黄诚的时候,一席白袍,骑着棕色的骏马,手里握着九尺长缨枪,美的不可方物。
就是那一眼,她迷恋上了这个男人,便求着父皇将自己许配给他,于是他们便订了婚。
现在这一席红袍显得格外骚气。
“向晚妹妹来了。”黄诚看着沈向晚,笑的灿烂。
沈向晚回以温柔的微笑,施施然行了一礼,“诚哥哥。”
“我们有几年没见了?”黄诚看着沈向晚问。
沈向晚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款款的坐到了黄诚对面,“差不多六年了。”
沈向晚一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