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赶到兴宁伯府,叫开角门,道明来意,却被伯府的门子直接引到隔壁的国公府。
“伯爷在国公府住着,和定国公切磋学问。”
武将切磋学问?
若是旁人,会被嗤之以鼻。换做兴宁伯和定国公,却是理所当然。
兴宁伯不论,定国公对朝中士大夫们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并且还将视情况继续打击下去。
“十二郎他……”
孟清义表情中带着疑问,孟王氏并未同他提及孟和沈瑄之间的情谊。
孟清江却知道十二郎同定国公交好,下了马车,跟着门子就进了定国公府的大门。
有锦衣卫在,又有孟王氏的亲笔信,两人的身份不必怀疑,立刻有护卫到三堂禀报。
刚喝过药,孟遵照医嘱,歪在榻上看书,听亲卫禀报孟清江来了,马上起身,“快请。”
见到一同走进来的孟清义,听他叫出“十二郎”,孟却想不起这人是谁。直到孟清江点破孟清义的身份,瞬间木然当场。
“十二郎,我是九哥啊!”
九哥?
孟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自己该何反应。
抱头痛哭?真心做不到。
虽然视孟王氏为亲人,可眼前的孟清义,对他来说,实打实是个陌生人。
死了十一年的人突然活了,如果不是孟清江出言,他当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似有半百的男人会是他的亲哥。
大概是以为孟太过惊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孟的木然,孟清江和孟清义都没在意。
“十多年了,十二郎想是认不出我了。”
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木下去,亲自执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开口道:“九哥,先坐下。四堂哥也坐。小弟只是乍见九哥,太高兴了……”
话说得干巴巴,孟清义却红了眼眶。
或许真是血脉天性,看着他的样子,孟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酸涩。
“九哥,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怎么不早些回来?”
孟清义狠狠搓了两把脸,叹了口气,将当年父子遇难之事重叙一遍,饶是对孟广孝父子所为有了猜测,孟仍恨得咬牙。
“九哥,你受苦了!”
“能回来,再多的苦也值得!”孟清义红着双眼道,“只是爹和八哥,连尸骨都找不回了。”
“九哥可还记得当年经过的地方?”
“记得,都记得!”
“等此次事了,弟随兄长一同前往父兄遇难之地,定能将爹和八哥的尸骨寻回!”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