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存的呗,他开招待所的嘛……”
杨锦文逼近几步,盯着田雄:“我再说一句,你最好配合点,别为严大洪扛事儿,你扛不起。他存的钱,他老婆会不知道?”
“诶,偷的。”田雄撇了撇嘴。
“偷谁的?”
“还能是谁啊,就住他招待所的那些客人呗,趁人家睡着了,开门进去,翻人家包。”
“他告诉你的?”
“是。”
“他有没有同伙?”
“他没给我说,我琢磨着肯定是有,他胆小如鼠那样,自己一个人肯定干不来,再说,他的招待所离火车站不远,那片全是偷儿。找个同伙很简单的。”
“他最近有没有缺钱?”
“缺啊。”田雄道:“怎么不缺,欠我一万五呢。”
“有一万是利息吧?”
田雄笑道:“我不是怕他还不上嘛,吓唬他的,利息不高一点,他都不努力工作,也不存钱,那可不行,公安同志,你刚不是说了吗,你们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了,他来我转了一圈,也没打牌,就看着人家打牌。”
“你觉得,严大洪人怎么样?”
“挺狡猾一个人,也挺狠,反正我琢磨着,也不是啥好人。”
“为什么这么说?”
“敢偷,就敢抢,火车站那片抢包的人多了,他为人家销过赃,而且上次见到他,他还说想要搞一笔大钱,把我的钱还上。”
郑康插话道:“他真这么说了?”
田雄点点头:“是,不信你去问我几个小弟,他们也听见这话了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那肯定是实话啊。”
“好。”郑康看了看杨锦文,见他没什么要问的,三个人离开了麻将馆。
他们回到分局,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何金波还待在会议室,正在整理明天要开会的材料。
郑康把事情和他一说,何金波道:“这个严大洪是有作案的可能,马主任他们判断起火是在二楼,最先烧起来的就是杂物间,这是毁尸灭迹。”
郑康点头,问道:“受害人的身份信息找了几个出来?”
“老江他们只找出了一个人的身份,他查到,火车站对面的一家发廊,里面有一个洗头妹,昨天晚上跟男人出去后,就不见了。
东风招待所202号房里,找到的女士红色挎包和红色高跟鞋,能够和这个洗头妹的随身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