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少年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腹部补了一脚,将他踩进岩壁内,震得石块“哗啦啦”地掉。
“噗呲——”
掌握了本源法则的鹤容凭空制造了一柄匕首,捅穿了神明的胸膛:不致死,却足以废掉无藏的行动力。
血液溅到少年脸上,模糊了他的神情。
他的手臂上有条又长又深的伤口。但他一滴血都没流,宛如破了皮的布偶娃娃,被法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
无藏咳着血,癫狂地笑了一声。
“世界还是出手了吗?”
“……”
鹤容松开手,匕首随之消逝。他没有仔细打量战神,只是低声道:“法典,告诉我嘉纳的位置。”
书籍破开虚空,悬浮着摊开:【往前走50米。我已经帮你解除障眼法了,你可以直接进去。】
少年颔首,迈了一步。
——“求你。”
鹤容怔住。
他的脸颊和衣衫本来沾满了无藏的血,是连绵的雨洗净了他的五官,驱除了掌心的粘腻感,舒缓了他的情绪。
少年怕自己心软,不肯直视无藏。
而那位冷淡又偏执的神扯住了他的袖子。
——“求你。”
……
“战神的存在,给了我灵感。他是为了处理神代的bug而生,你……是为了监察万物。”
比起生命体,无藏更像是个道具。
每个人都说,他是神代的守护者,是无数生灵的保险装置,是最强的后盾……他本人亦认同了这些论调。
他诞生,不是为了游览世界。
仅仅是为了庇护一个精彩绚丽的时代,防止它被莫名其妙的bug毁掉——神代陨落,他的存在便失去了意义。
诸神中,唯有他不受信仰影响。
纷杂的片段闪过鹤容的脑海。
他想起无藏倚着墙壁,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他,故意弄丢武器,等他上钩的画面。
男人不爱笑。
就算是笑,也是不含喜悦或轻快的,只是适时地扬起一抹弧度,增强情感的表达——他不快乐。
一直冷冷淡淡的,仿若背了座山。
同时,他是孤傲的、不羁的。敢为了心里的夙愿拿成百上千条命去赌,敢与世界的运转规律作对,敢设计驿站的全部人。
……
鹤容没想到会听见这句话。
——“求你。”
男人捏着他的衣袖,胸膛处的起伏因过重的伤势而变得微弱。无藏借着岩壁,艰涩地站起身,又重复了一遍。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