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就带父母离开,除了畏罪潜逃,没有别的解释。
在衣沐华离开的事实前,所有的说辞均是惨白。
他登时明白了,衣沐华之前的恍惚与不安,也明白为何昨夜她反常,她刻意提到了娘,想来那时她做出决定。
又是一言不发离开了。
为何重视的人都走,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公孙束心中一痛,眩晕随即而来,身子晃了晃,旁边的颜宝扶住他,“侯爷,保重。”
公孙束面色惨淡,仿佛魂被抽走似的,平成王走到他身旁,“你,你别想太多。”
公孙束抬头,发现平成王眼眸里是怜悯,仿佛他初见自己时那样。
公孙束是王孙贵族,可从小在寺庙放养,有爹娘等于没爹娘,确实值得同情可怜。
故而平成王第一次见公孙束,卸下严肃,言语尽表舅父的亲切与关怀。
殊不知,公孙束最怕别人的可怜,那比骂他,还叫人难受千百倍。
又一阵晕眩袭上头,公孙束只觉两额疼,身子不住颤动。
平成王见状,大喊,“太医,快传太医!”
公孙束不愿受人可怜,强打精神,“不,不必了。”
“你脸色不大好。”
“臣,没事,只是需要休息。”
“好好好,你回去休息。”平成王唤来宫人,让他送公孙束回府。
公孙束头沉甸甸,不知怎么回到府上,又怎么躺在床上,更不知自己税了多久。
他再醒来时,发现他爹在房中。
昏暗灯光照在西候脸上,映出他鬓边的白发,几日不见,他爹好像老了几岁。
西候见公孙束睁开眼,淡淡道,“醒了?”
公孙束挣扎着起身,“您怎么来了?”
西候冷哼,“出了这样的事,我能不来吗?”
公孙束面色一红,愧疚道:“孩儿的错。”
西候咬牙切齿,“现在说还有什么用?我们相信了一个最不该相信的人。”
“或许沐华她,”
没等公孙束说完,西候粗暴打断他的话,“不准再叫她,往后府中不准再提她的名字,你也给我忘了这人。”
西候眉立,言辞激动,他有病在身,公孙束不敢忤逆,垂下眼帘。
西候又道,“她让我们家成为笑话,致你沦为他人笑柄,这是我们家的耻辱!你必须给我彻底忘记她。”
彻底忘记,可能吗?
他暗暗苦笑。
过了一阵,西候平复些怒火,“等你好了,我们就回西盛。”
“孩儿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