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送他回去。”
“我爹也参加了宴席?”
公孙束点头,衣羽飞之所以能参加,是借了女婿是西定候的光。
平成王考虑到西定候,自然提升衣羽飞地位,免得人看轻西定候。
“送到府上后他拉着我说了一阵话,才耽搁了。”
“能参加宴席,他心情不错吧。”
“是啊,从天说到地,由南说到北,还提起了你。”
提到衣羽飞,衣沐华扁嘴,“他肯定说我坏话了。”
“没有,只是说你倔,请我多包涵。”
“他怎么说我倔的?”
“说你对他讲过,就算上画舫让你名声狼藉,你也没后悔过。”
话是衣沐华杀周方正时说的,衣沐华记得,衣羽飞也没忘。
衣沐华凝步,侧目看公孙束,“三岁,你觉得我应该后悔吗?”
公孙束顿了顿,她为何如此认真,是试探自己吗?假如是,那真是错了,“我相信你做的决定。”
他深知衣沐华最在乎别人是否相信她,只要相信她,她什么都愿意做。
衣沐华会因为赵志相信她不是细作而留他一命,会为了徐如霞相信她而跳入海里,杀袁成报仇。
每一个相信她的人,她都甘愿赴汤蹈火,所以他也相信她。
本以为她听到相信会开心,然而她没有,非但没有,眼眸里还闪过一丝苦楚,是他说得不坚决,令她觉得不是出自真心?
公孙束握住她的肩膀,“我真的相信你,无论别人怎么说,这点都不会变。”
话音刚落,衣沐华眼眶湿润,“三岁,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谁说的,在我眼里已经非常好了,你为大平国做了很多,为圣上做了很多,为百姓做了很多,怎么就不算是个好人呢。”
衣沐华摇摇头,公孙束笑道,“怎么了,连我的话都不信么?”
“我不是不信你,是不信我自己。”
公孙束皱眉,不解衣沐华的话,“你做的事磊落光明,怎么怀疑起自己了?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衣沐华种种反常,不禁让他觉得不对。
“没有,有感而发罢了。”
公孙束松口气,“近来你似乎颇为多愁善感。”
“我知道,往后就不会了。”
公孙束抿笑,他还是喜欢潇洒的衣沐华。
“三岁,你还怨婆婆么?”
提及自己的娘,公孙束忍不住想起她的死,心中一沉,“怎么说到她了?”
“三岁,别怨娘了,她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