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素斋十四年,当时她纳闷背后原因,万万没想到真相是他做过和尚。
两人顺蜿蜒山道上行,抵达另一处石窟,石窟璧上排满书,是清颂寺的藏书之地。
公孙束与一名约七十左右的长须和尚相对而坐,正在黑白棋里厮杀,衣沐华和相礼不便打扰,在一旁静候。
衣沐华不懂棋,观一阵后倍觉无聊,小声问道,“相礼师父,你会下棋吗?”
“略懂。”
“他们谁要赢了?”
只有两人分出胜负,她才不必像白痴一样傻站啊。
“两人旗鼓相当,不过师兄快赢了。”
相礼刚说完,长须和尚咳了声,显是不满相礼的话。
衣沐华抿笑,相礼不敢再多言。
约莫一盏茶后,长须和尚把两个子扔在棋盘上,公孙束恭敬一礼,“师叔,承让了。”
终于下完了,衣沐华登觉空气清晰。
“哼,你这小子,过河拆桥。”
“我哪有。”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不想有人干等,这特地加快攻势。”
衣沐华怔住,有人是指她吗?
好像是啊,她心间微甜,嘴角不自觉上扬。
“绝无此事。”
“还说没有,她都笑了。”
衣沐华尽量隐藏,还是被长须和尚觉察。
公孙束回头,发现衣沐华果然面露笑,无奈回身,向长须和尚道,“是师侄不敬,请师叔责罚。”
“那你再与我下一局。”
“这,”公孙束迟疑,长须和尚挑眉,“不乐意?”
“不是,晚课即将开始,我不能耽搁您啊。”
长须和尚道,“那明日,明日你得补上。”
公孙束点头,随后站起,给衣沐华引见,“这位是清颂寺的主持,圆了大师。”
衣沐华毕恭毕敬行礼,“衣沐华拜见圆了大师。”
圆了颔首,“听小巴巴说,你膝盖雨前必痛,这因伤所致还是常年泡在水里啊?”
衣沐华可算明白,公孙束带她来的目的。
“受了伤。”
“怎么伤的?”
“膝骨碎裂,没有恢复好。”
听了这回答,公孙束不禁偏头看她。
因圆了在前,衣沐华不便侧目,但她猜到那是怜悯。
圆了怅然一叹,“原来如此。”
而后他沉吟不语,公孙束等不及问,“师叔,不能治么?”
“急什么,我正琢磨呢。”
衣沐华清楚自己的伤,许多专家看过全说没辙,她早就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