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坐下后,大掌柜将账本摊开,指着页下方的名字,“本上记录是这位存在我们存的银子。”
衣沐华低头,惊呼道,“是他。”
公孙束奇怪看她,“你认识樊隆?”
“听过这个名,不算认识。”
莫中平定罪,直接受益人是樊隆和杨,是不排除其中一人陷害他的可能。
但只要当时官府一查,就能发现樊隆,这是引火上身之举动,按理说他不至于如此笨。
衣沐华问大掌柜,“有没有可能我在你们钱庄存钱,不用自己的名字,而用别人的呢?”
“有的,我们通常不会追查客人是否用真名。”
大掌柜的回答使衣沐华产生另一个想法,也许有人冒用樊隆的名也不可知啊。
无论如何,衣沐华决定查樊隆,当然还有杨登。
“看来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啊,还管莫许白的事。”
公孙束的话迫使衣沐华中断思考,她回道,“我应了他,不便反悔。”
“你反悔的事多了去,现在守哪门子信。”
公孙束阴阳怪气,衣沐华无名火登时涌起,“我反悔什么了?你大可说出来。”
说出来,两个人也好有个了断,她实在受不了,知道自己欠他的债,却不知欠了多少的憋屈。
公孙束动了动嘴,而后偏过头去。
“说啊,怎么又不说了?”
公孙束猛然站起来,拂袖离去。
话开了头却掐断,衣沐华气结,该愤然离场的人明明是她才对。
待公孙束背影消失,旁边的大掌柜轻声询问,“姑娘要不要喝茶,今日有清心茶。”
连外人都看出,衣沐华火冒三丈。
衣沐华摆手,“不需要,送碗给你们老板吧,不,是一缸。”
言罢,衣沐华向外走。
出得钱庄,衣沐华转向赵志住所。
这赵志当初在牢里帮助过衣沐华,她一直记赵志的赠包之恩,挣钱后,隔十天半月便吩咐曾顺送礼给赵志家。
他一直在天牢,多少了解案件牢内的经过。
两家走得勤,衣沐华登门,赵志夫妇又是杀鸡又是挖出好酒,热情款待她。
衣沐华与赵志喝了两杯,问道i:“表姐夫,你可还记得半年前天牢两名重犯无故失踪的事?”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时候所有的人都被问话,查了个底朝天,印象深得很。”
“外面说两名犯人是一下子消失,你们就没私下讨论过?”
衣沐华看过案子卷宗,里面没有任何值得推敲之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