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沐华面前。
见到他,衣沐华脑子一片空白,人如同被震上九霄云外。
不怒自威,生气时眼睛瞪得如铜铃大,衣羽飞与她爸爸一模一样。
她还在震惊中,啪地一声,将她拉回现实,紧接着是脸颊火辣辣地痛,衣羽飞毫不留情给了她一耳光。
随之而来的是衣羽飞呵斥,“你个不孝女,做出无耻的事,简直丢光我们衣家的脸!”
衣沐华深吸气,回正头,昂首道,“衣大人,我被你逐出家门很久了,我怎么丢你的脸?”
“混账,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依旧是我女儿。”
“在你将我赶家门时,怎么不念血缘之情,我差点流落街头的时候,你又在何处?现在来认女儿,真是可笑。”
衣沐华声音微颤,内心委屈而激动。
在外刚硬无比,可每次与老头吵架,却总哽咽。
她痛恨自己这点,怎么在老头面前,她无法做到不流泪呢。
衣羽飞眉立,怒骂道:“放肆,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敢跟我顶嘴,信不信我抽你。”
“好,你抽,你抽完我就去告官,你将我除名天下皆知,你胡乱打人,我看官府抓不抓你。”
“你欠打。”衣羽飞扬手,姚叶娘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老爷,你要打打我,别打华儿。”
“我是要打你,你将女儿教成这样,实在不像话!”
衣羽飞手挥下,姚叶娘身子晃动,眼看要跌倒,衣沐华出手扶住她,“你打我我认,你凭什么打她?”
“凭什么打她,因为她没教好你,以至于你去画舫。”
衣沐华上过画舫的事传开,招来左邻右舍的闲言,难怪进来时邻居指点,原来是在讨论她的品行。
“画舫那种污秽地,你去一次不算,还去两次,简直不正经至极。”
姚叶娘解释,“华儿去是办正事,没有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平时姚叶娘说话柔声细气,但维护女儿时,声音铿锵有力,她从没和衣羽飞大声说过话,这是第一次。
衣沐华不禁眼红,娘无条件信任她,为了她可以不与邻居往来,甚至与衣羽飞争辩。
“姑娘就是不能去,只要去了,就是败坏风俗的姑娘。”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我知道我的华儿清清白白,堂堂正正,这就够了。”
“清清白白?亏你也说得出口,你们与两个男子同一屋檐,还谈什么清白。”
当初把她们逼到芦院的人,如今指责她们与别人共屋檐,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怒火在衣沐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