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华不客气收下,带她到梅映辉前坐下。
梅映辉提笔,笔飞快在纸上舞动。
一炷香后,刘氏腰酸欲活动,衣沐华说道,“作画之时不能动,否则视为弃画。”
刘氏咬牙,“画之前你怎么不说。”
叶迷离附和,“就是,你是故意的吧?”
衣沐华手指着梅映辉背后的纸,“你们识字的吧,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呢。”
刘氏和叶迷离抬眸,但见纸上写着作画期间移动者,视为弃画。
“当然,你们不在乎银子,权当我没说。”
一两银子不多,可白给衣沐华,刘氏还没这么大方,她咬牙停住,没有动。
其实以梅映辉的快笔,一炷香可以画完,但他故意放缓笔速,大半个时辰才停笔。
梅映辉放笔的那一刹那,刘氏几乎瘫在椅子上,叶迷离上前,替她擦汗。
辛苦坐了许久,刘氏迫不及待想看画,“快,拿来我瞧瞧。”
梅映辉将画拿起,翻转给她过目。
刘氏见画后,脸一僵,气呼呼道:“你画的是什么东西,根本不是我!”
莫非梅映辉又画了皱纹?
衣沐华往前两步移,见像后憋笑。
梅映辉没画人皱纹,却画出刘氏的后退的发际线,显得刘氏额头大而光溜,特别突兀。
刘氏登时跳起,一把扯过像,三下五除二撕碎画,扔在地上。
衣沐华打圆场,“我们画师水平有限,画不出您贵气逼人的样子,实在抱歉,钱您拿回去。”
刘氏抓过银子,愤然道,“让我干坐一个时辰,还钱就当没事了?”
叶迷离加油添醋道:“沐华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联合别人戏耍伯母呢。”
听到戏耍,刘氏怒火更甚,“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联合外人对付我,简直目无尊长,我要回去告诉老爷,让他收拾你。”
刘氏提及衣羽飞,衣沐华便想到他赶姚氏,心里有气,不客气道:“这位夫人,您别忘了,我不是衣家人,与你和你老爷没半点关系,他以什么身份收拾我?这里是天子脚下,我若被平白无故的人打,定会告官,让打我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好厉害的嘴,我立即向老爷禀报,我看他治不治得了你!”刘氏愤然转身,叶迷离得逞一笑,满是幸灾乐祸,
今日她带刘氏来,就是盼着衣沐华得罪刘氏,无法回衣家。
衣家是贵族,论家世,叶迷离远不及衣沐华,若衣沐华回衣家,她和常恒的婚事难保不会变,她得防范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