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同一具毫无波动的尸体。
唯有长尾上的敏锐的感官任劳任怨地继续工作着,忠实地将每一寸尾部肌肤上的感觉都传进了他的脑海里。
因此艾尔维斯能清晰感觉到——
从他出生以来,从未想象到的能和一个生物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就在他的眼下发生了。
人类柔软的面颊紧紧贴着他的长尾,缓慢而轻柔的喘息轻轻喷洒在他的长尾上,微微不安颤抖的长睫轻轻扫过他的尾部,轻而易举地激起一股陌生而奇怪的酥麻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艾尔维斯宁愿此刻他的虫族本体是在战斗中受伤,也不愿继续这种软刀子磨肉般,让他的精神力几乎提不起防御想法的感觉。
虽然,他其实也不必如此忍耐。
艾尔维斯知道,纵使他无法主动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可只要他不再刻意收敛起自己的精神力,他的精神力完全散发开的余波,足以将此刻这个放肆大胆地抱着他长尾的人类压成一团破碎不堪的血肉。
然而在感觉到少年紧紧抱着他长尾的力道没有松开,甚至因为有些寒冷,贴近他尾部而微微扫动的长睫,艾尔维斯的精神力难得地迟疑着,久久地没有任何动作。
看在这个人类为他安抚了精神力的份上——
闭眼的虫族君王,长睫微不可见地再颤了颤。
他决定放过这个弱小生物的一次冒犯。
而抱着男人的长尾,睡得越发安稳的纪白年,完全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了一次。
他只知道自己在冰天雪地里,终于找到了暖融融的热源,忍不住笑得分外满足。
……
一觉睡醒,纪白年迷迷糊糊地抱着面前温热舒服的尾巴,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在熟悉的家里卧室醒来,怀里抱着的是自己刚买的加长版热水袋。
然而等他缓缓回神过来,看到周围陌生而隐隐透着一丝让人惶恐熟悉的环境,再看着离自己不远处,闭眸沉睡的虫族君王。
再等眼神集中到自己抱着的这个物品,好像和虫族暴君的长尾有这么一点相似时,纪白年终于迟缓地意识到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他下意识松开手,以逃命般的速度向床的另一侧滚去,险些滚下了床。
他竟然在睡着的时候偷偷抱住了虫族王的尾巴?!
还把虫族王的尾巴当成了热水袋?!!
纪白年陡然有种自己摸了老虎屁股,还没忍住摸了两下,三下,四下,竟然还能活下来的难以置信。
事实上,他已经为自己竟然还神志清醒,除了脸上一点蜷缩的压痕,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