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得人不少,仇家寻仇,一报还一报而已。”
一报还一报,有什么稀奇的。
这世上最可怕的,他经受过的是无端的恶意。
秦思思转身又拽他的袖子。
“这位国公夫人她得罪过谁?”
“哦,多了,他们提起的平阳长公主……”
寻皆允卖了个关子,似笑非笑看着她。
秦思思一副做好吃瓜准备的听八卦模样,兴致高了些,仰着脖子翘首以盼。
这是好久之前的传闻,原覃思思是知道的,她这个穿来的异世人士,肯定没听过。
寻皆允没告诉她,哂笑一声,松开拉缰绳的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耳垂。
眼前的人一副就不告诉的欠揍表情,秦思思被他憋得胸闷气短,小小的抗拒了一下。
小声逼逼:“哼小气鬼,不说算了,我回去问别人。”
寻亦许看着他掺杂了银白的鬓发,略略伛偻的神态,似乎老了不少。
寻阔看着他下巴冒出的青茬,低斥:“像什么话?”
“既然崔氏是只妖,差点祸害了你,你作为大理寺少卿,不应该立案去查吗?”
“你母亲弥留之际,唯一的遗愿是让我婚书一封,承认她是我的发妻,为了让你名正言顺养在我跟前……其实她不说,我也会将你亲自养大,侍奉你外祖父的。”
“我想知道我生母生前事,还有交州那年你消失三个月,是不是与阿允生母在一起。”
寻阔沉默良久。
“父亲只是完成临终所托吗?”
“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亲儿子。”
“婚约依旧在,只可惜你母亲心中另又他人,生下……”
“交州那三月,父亲可是遇到真爱女子?”
“是。”寻阔面露颓然,“我宁愿没有遇到过她。”
很久,寻阔出声。
“我自小与你母亲订了娃娃亲,本是表亲,少时我家境中落,是你外祖父助益我良久,资助我读书,上洛阳赶考……他没有嫌弃我这个人,并且看重我,厚待我的家人父母,这一知遇之恩,我铭记于心不得不报。”
寻阔很冷静,一五一十说完这些,冷静得未免残忍。
寻亦许一贯觉得父亲冷清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崔氏真的是……自己的生母吗。
寻亦许:“父亲请明言,不要瞒着我了!”
“生下你后,留了一封信与那人私奔了,你外祖父年迈,拜托我去找她回来,然而路上我找到她时,她被那男人抛下了,已然奄奄一息……我终究没有将她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