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淡淡:“嗯。”
此处山岭附近一片村落居民群,地上的田垄间已覆了薄薄的雪。
踏马穿过村落,在山脚下的客栈马厩系了马,二人往山岭行去。越走越深,雪便越覆越深。入目的世界银装素裹,一片阒静无声。
雪也渐渐越落越大,不知何时落了少年满肩。
秦思思的手牢牢被他抓着,小心翼翼往前走。
林中有一处小径,踩上新雪,发出咯吱细碎的声响。她略略顿足,觉得新奇又开心,低头自娱自乐玩了会儿,少年回头:“开心?”
秦思思点点头,踮脚拍了拍他肩上的落雪。
寻皆允回眸瞧她:“无事。”
秦思思:“我们应该带把伞的。”
寻皆允站在比她高的台阶上,伸手也拍了拍她肩上的雪,点点头:“你走在我身侧来。”
他离她近了些,悄无声息形成一道小小的遮挡。
还好这个山岭不高,很快走到平阔的半山腰,秦思思陡然发现,白雪皑皑掩盖下的一截院墙,这个山岭间竟盖了一间僻静的别院。
“阿允,这里有人住欸。”
话未落,寻皆允搂着她的腰,跃上了一颗沉着白雪覆翠的盖盖老柏树。
她们坐在一条最粗的枝干上,视野很好,可以俯瞰整个山野。
往后看便是方才经过的村落,屋檐上染白,整齐规整的田垄被雪覆盖,雪落无声。往下看去,那处别院的墙垣一处,种了一地的红梅。香径无迹,雪里红梅,景色颇是别致。
某棵瘦红梅树旁站着一个身披狐氅的苍老华发的华服男人,略略侧头看着红梅沉思。
不刻,男人身后传来一声冷嘲热讽的女声:“李如瑾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还是惦念不忘?你现在只剩下些什么,嫡长子也死了……”
走来一个中年华服女子嗓音隐隐悲痛:“咱们儿子尸骨未寒,死的不明不白,你却无动于衷。”
“修得妄议长公主,她也是你能嘴碎的!”
不知何时,一个暗探悄无声息地贴近女人,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横在她的喉咙处。
“是啊,堂堂平阳长公主,当天陛下的皇姑母,身份贵重,我哪能多说什么?”
“他是——”
“够了!”那华服男人转身,反身抽了身后女人一耳光。
空旷的山岭间一声脆响,打得够狠,女人捂着半边高肿的脸,似乎被抽懵了。
“夫人,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华发男人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对那暗探讲:“把她请出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