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戈尔得这个名字,他应该是一个诗人或者音乐家。”瑞博皱着眉头说道。
对于瑟思堡小继承人突然间提出这样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而且显然和目前的局势丝毫没有关联的问题,无论是那位王子殿下还是身边的刁蛮公主都显得有些面面相觑,反倒是那位睿智的老魔法师仿佛若有所思一般沉默在那里。
“对于这个名字,我有些印象,他好像总是喜欢谱写一些讽刺现实的诗篇,他在音乐方面的造诣怎么样我并不清楚,梅丁伯爵,您怎么会突然间提起这个人?”那位王子殿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之所以提到这个人,是因为他就隐居在我们前天逗留的那个小镇之上,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之下,我得知了这位先生的存在,我甚至去拜访过他,不过非常可惜这次拜访并不成功。”瑞博笑了笑说道。
“呵呵呵,您想必未曾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您的祖国佛朗士王国不同,得里至的诗人充满了悲天悯人的孤高和自傲的同时,又是地位和权势的奴隶。”
“在得里至土地之上,不可能拥有着真正避开人世隐居的人,除非他冒着生命的危险进入崇山峻岭或者东部荒无人烟的大森林。”
“得里至的每一寸土地都拥有主人,每一个地方都是某人的财产,因此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将连立足之地都无法找到,更何况生活还需要大量金钱。”
“在得里至,诗人们自由奔放的仅仅只是他们的思想和言论,只可惜他们无法彻底抛却他们的肉体而进入纯粹精神的世界,正因为如此,他们在无比痛恨趋炎附势的同时却做着趋炎附势的事情,他们在侃侃而谈贵族特权的堕落和腐朽的时候,又在不遗余力地希望能够得到某个贵族的青睐和资助。”亨利德王子殿下轻蔑地笑着说道,显然他对于这些诗人们颇不以为然。
“您好像曾经说过,那位巴世蒙大公是一位礼贤下士的重臣,他极为乐衷于资助学者、诗人和艺术家,但是据我所知那位诗人先生显然并没有打算得到巴世蒙大公的资助,他此刻甚至在为得到一个公职提名而感到犯愁,难道巴世蒙大公的隆重威望仅仅只限于得里至北方?”瑞博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那位王子殿下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反倒是旁边坐着的老魔法师缓缓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世界上任何有思想的地方便有着纷争,而诗人和学者之中的纷争恐怕远比其他地方激烈得多。”
“巴世蒙大公贤明慷慨,不过他毕竟不是一个哲学家和诗人,他对于哲学探讨或许有些兴趣,不过太过激烈的争论显然无法令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