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带侥幸地说:“必须要提前发动吗?就不能设法再拖延一点点……”
“必须。”木下秀吉很罕见地径直打断了柴田的话:“足利……公方大人就算是头猪,也不会不知道今天这个事,而一旦知道了,他就一定会迅速警觉。我们尽管有一些欺瞒隐蔽的手段,但那只是锦上添花的,不能把宝押在那上面。”
“……你说得对。”柴田胜家脸色连连变化,也很罕见地接受了木下的说法,叹气道:“原来我准备在三天内组织五千军队,现在顶多只有一半了,能不能镇得住京都,恐怕很难讲了。”
“是啊,与尾张、伊势、近江各地也还没达成一致。”明智光秀亦连连摇头:“事后再沟通,便成了贸然惊扰,大概又要多花许多心思,才能取得列国豪杰的支持——至少是不反对。”
“除此之外还有钱的问题。”木下秀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补充道:“尚未到账的一万七千贯可能没机会拿了,剩下最后一批有所动摇幕臣也来不及拉拢过来,确实准备一点都不充分,但是——”
说到这里,木下秀吉忽然抬起头,尖嘴猴腮之上呈现出不容置疑的坚定神情,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说到:“我们随着主公,从尾张一路至此,路上不知经过多少艰难险阻,如今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么些年,鄙人从来没怀疑过,最终夺得天下的,一定是非织田弹正莫属!什么浅井、平手、竹中之流,在主公面前,就如星火之于日月一样,不值得一提!”
“说的没错!你这猴子,现在倒真有个人样!”柴田胜家爽朗大笑,搂过木下秀吉的肩膀道:“好兄弟,以前我还曾嘲笑欺负过你,真是瞎了眼啊,以后你想怎么报复回来,我权六绝无二话,就算让我背着木柴道歉也没关系。”
“什么背着木柴道歉……”木下秀吉一愣,接着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柴田殿不必如此,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过。”
“那叫做‘负荆请罪’,乃是一千多年以前,唐土发生的一桩逸话,说的是当时著名大诸侯,赵国的两个重臣……嗨!”明智光秀下意识开始科普,说着说着又忽然停下,摇摇头自嘲道:“如此紧要关头,我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正事要紧!”
“哈哈!”柴田胜家咧嘴大笑,然后伸出另一支胳膊,把明智光秀的脖子也搂过来,亲切道:“我以前是最讨厌京都这一套文绉绉的东西了!但今天看你就很顺眼,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啊,柑橘头!”
闹了一会儿柴田胜家才放开两人,端正神色说:“那就不耽搁了,赶紧办正事吧!今天中午之前发动的话,足利……公方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