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夫郑昭道。
此时两位大舅哥都在堂上,卢鸿自然也要一一拜见。那郑昭道不必说了,二舅哥名叫郑昭德,前几年时中了科举,现下在洛阳任个闲职。郑昭道、郑昭德见了卢鸿都颇为亲热,只是当着郑桓不便叙话,只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各自站在郑桓身后,听郑桓与卢鸿叔父商议纳彩之事。
两人商量了几句,郑桓便说:“今日听得你们要来,内子颇是欢喜。昭道,你便引了卢鸿,去后堂拜见你母亲吧,也免得她抱怨我截着人不放。”
郑昭道应了一声。卢鸿便说一声告退,随着郑昭道到后堂来见郑夫人。
郑府这院落并不甚大,转过来进了后院门,便见一个丫环笑着迎了上来说:“可是来了!夫人适才听送信的说卢公子到了,高兴得不得了,已经叫人去前边看了好几回了。请少爷和卢公子快进来吧,夫人都等急了。”
卢鸿并郑昭道赶忙进了屋,见郑夫人、郑柔以及红袖都在屋内。郑夫人见了卢鸿,很是高兴,忙着让卢鸿到自己身边坐下,拉着卢鸿的手,上下打量了几番,笑着说:“几个月不见,长得越发俊秀了!再长几年,不知道要怎么招儿人呢!”
卢鸿说:“倒让伯母笑话了。娘亲也很是惦念伯母,来之时还一劲儿嘱咐我,要我问伯母,得闲的时候,多到范阳去住几天。”
郑夫人便笑着说:“上次去了那么几天,倒是没住够,和我那老妹妹也是真投缘呢。这回呀,咱们也是亲上加亲,以后来往就更多了。”回身又对郑柔说:“柔儿你这丫头,平时整日里想念你鸿哥哥,怎么人总算是来了,你倒没句话儿了?”
郑柔听了嗔了一声“娘”,面色微微有些发红,过来见礼说:“见过鸿哥哥。”便低了头不再说话了。身后的红袖瞪了卢鸿一眼,然后又“扑哧”一笑,连忙转过头去。
卢鸿见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要装作一本正经地见礼。郑夫人便笑着说:“算啦,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假么三道见来见去的。我在屋里守了半天,也有些闷了,昭道扶为娘去转转吧。鸿儿你们兄妹也有时间没见了,就让柔儿陪你说会话吧。”郑柔听了,忙伸手拉了拉郑夫人的衣角,脸色却是更红了。
郑夫人却笑着说:“柔儿就是爱羞。你鸿哥哥远来是客,没个人陪着怎么成。”说完也不管别的,带着郑昭道便出去了。
原来郑夫人知道自己这养女面嫩得紧,又怕人瞧不起她的身份,因此事事都小心谨慎。从范阳回来就看出她对卢鸿显是心思颇重,经常一个人呆呆地想心事,偶尔发愁偶尔微笑的,却只当别人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