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领到哪去?”
卢鸿听了,这才抬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带了郑柔到了后花园来了。卢家这个园子面积颇大,只是此时正是过年时节,天寒地冻,百草凋零,园子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可看的景色。
回首一看,郑柔正在轻轻拉着红袖的衣服,那红袖还是一幅气呼呼的样子。卢鸿看着好笑,却一板脸说:“我带柔妹来花园转转,有何不可?倒是你这丫头,有这么和主人说话的么?”
郑柔听了卢鸿这话,便说:“卢公子有所不知,红袖是自小伴我长大的,我二人名为主仆,实同姐妹。刚才红袖说话或有得罪之处,还望卢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卢鸿见郑柔说话柔柔的,一词一句却是颇为得法,也不愿与她们纠缠,转过身便要再行。那红袖见了郑柔替自己陪礼,却是老大不忿,站出来说:“小姐给他陪的什么礼!刚才在房中夫人夸了他两句,就一幅天王老子的架式,不把人看在眼里。让他带我们转转,又是一幅不理不睬的样子,带着我们乱走,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了,怎么着?”说到最后两句,却是转向了卢鸿,故意提高了声音,显是一脸挑畔的神色。郑柔紧着拉她,她却把郑柔的手拨开,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
卢鸿见了红袖这般作态,杏眼圆睁,脸色红扑扑,一脸气不忿的样子,倒觉得颇为可爱。知道刚才在屋内,郑夫人夸自己是神童时,替郑柔谦虚了几句,有点贬低郑柔抬高卢鸿,这丫头心里向着自家小姐,便怎么看自己都不顺眼了。
卢鸿有心逗逗这丫头,便上前几步,摆出一幅吊儿浪荡的样子,邪笑着说:“臭丫头,胆子倒是不小。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卢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实话和你说,少爷便是范阳四恶霸之首,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样样精通的。至于什么打瞎子、骂哑巴,挖绝户坟,踢寡妇门,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我和你说,我这人可不管那么多,什么天理、良心、正义、道德,那是统统不当一回事的。七八十的老头老太太,我打残了几十个了。只要我卢大少爷出了门,这范阳城内的大姑娘小媳妇,包括城东头那个瘸了腿的李寡妇,隔着三里地远远地晃着我的形儿,立马就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就你这小丫头,也敢和我使横?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红袖一听不由大惊失色,还以为这卢鸿只不过是仗着会写俩字,家里人宠得有些骄横,哪知他竟然是如此大大的恶人。听他说做过的这些坏事,想一想都要怕得睡不着觉。又看他带自己二人到这荒凉无人的后花园中,莫不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想到这里,真是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