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箭法与刀法,他都很厉害了。
因为,在那些她不在的日子里,重复着她在时所做的事,比如说射箭练刀,会让他觉得,她好像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他的身边。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温摩从他的眼神里看懂了。
他的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以及似海的深情。
她拉着他的手,转身就走。
“干嘛去?”他问。
“睡觉!”温摩头也不回地答。
姜知津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笑容。
这可是他最爱干的事。
这一晚,姜知津坐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回到了那段装傻的日子。
外表痴傻,内心清明,冷眼看着盘根错节的京城与人心,一切都是他心中棋盘,推动棋子,发生变化,逐力纠缠,是他唯的游戏。
他坐在书斋内,卢夫子捧着书讲给他听,他听着那些了然于胸的诗文,脸上做出呆呆的表情,视线飘向窗外。
窗外阳光很好,仿佛是秋天,天很蓝,风很轻,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
只是这些风景入不了他的心,他的好像是凉的,世间风物伴着日光与微风吹过,没有在心上留下任何痕迹。
有一个从院中走过来。
是个女人。
她的身段比一般女人要高挑一些,眉毛斜飞入鬓,姜知津总觉得这样飞扬的眉毛底下该有一双何等明亮有神的眼睛才配得上,但她的眼睛始终垂着,他并没有机会细看。
这是姜知泽的妻子,勇武侯府的大姐温摩。
她手里端着一碗莲子汤,放在姜知津的面前。
她站着,姜知津坐着,这个角度,让他终于看到了她的眼睛。
——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这对眸子黯淡无光,像是火堆燃到最后的死灰色。
他用天真的语气问:“姐姐,这是给我的么?”
旁边的卢夫子咳了一声:“二公子,要叫‘嫂嫂’才对。”
“哦,嫂嫂。”姜知津乖乖应道,“那我喝了?”
他的手伸出汤碗,动作房间放慢,看上去像是因为小心翼翼而显得格外笨拙。
姜知泽屋里送出来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喝?
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想看她的反应。
紧张么?害怕么?愧疚么?开心么?
只要看到他想看到的,他的手就是笨拙地将整碗汤打翻,然后哭哭啼啼回去换衣服,连课都不用上了。
可温摩脸上的神情不是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
她久久地看着他的脸,原本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