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黑老六心中流泪。
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以陈山海的贪财,为什么这只居然肯跟他二八分,不单是因为要他大白天起来开赌坊,更重要的是,陈山海压根不打算从这肥羊身上挣钱!
宜和玩了几把,有输有赢,渐渐便觉得光押大小有点无趣,看黑老六转着手腕摇骰子倒是很感兴趣,也想试试。
陈山海告诉她比骰子也是一种玩法,谁的点多谁赢。
宜和学着摇了摇,一连摇了几次,出来的全是小点,宜和恨恨:“陈山海你来教我。”
陈山海巴不得她早点玩腻了好打道回府,当然不肯教真格的,就装模作样比了几个假把式,宜和怎么学怎么不对,命令他:“你过来扶着教。”
她的手腕细嫩得像花茎一般,好像稍稍用点力便会折断,陈山海把头摇得拔浪鼓也似:“这不好吧?我们可以玩别的……”
“少废话。”宜和道,“你过不过来?”
大央硕果仅存的小公主,身受万千宠爱,被世上最最尊贵的人捧在手掌心,自小养出来的威仪不容小觑,陈山海连人带椅子挪到她旁边,对着那只腕子深深呼吸了一口,给自己打气:
他这可不是要占小姑娘便宜,乃是上峰有命,不得不从。
气还没打完,宜和已经嫌他慢,手直接顶了顶他的手心:“快点。”
陈山海握了上去。
很久以后,陈山海还记得那一瞬的感觉。
手心里仿佛握住了一片花瓣,花瓣上还落完了花粉,温、软、腻、滑,像是随时会在他的掌心地化成一汪水。
他猛地收回手,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宜和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呃,这样是教不会的。”陈山海当机立断拿起另一只骰盅,“你跟着我动,看好,先这样……”
被强行拉来充当背景的赌徒们昏昏欲睡,窗纸上映着日头微微发着一层蒙蒙的白光,烛光轻轻摇晃,清晰地照出两个人的发丝与眉眼,一切好像都再平常不过。
宜和玩得不亦乐乎,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山海带她来赌坊,荷包已经出过好大一笔血,用来封住宜和随行宫人及羽林卫的嘴,当时说好了一个时辰后回去,现在便催了催宜和。
宜和斜起眼睛问他:“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陈山海:“……”
除了默默咽下一口老血还能干什么?
他也是怪佩服宜和的,她是屡输屡战,屡战屡输,百折不挠。有好几次她拍案而起,他都以为她会摔下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