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隐藏于沙滩尽头的灌木丛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海那边依旧黑糊糊一片,什么都没有。
“怎么还不来?”有人开始着急了。
“再等等,哈苏米不会骗我们的,他是我们真正的朋友。”阿加巴安抚道。
“但他毕竟是个商人,也许这是个圈套呢?”
“相信我,或者遵从命运的安排,要采摘棕榈果,怎么可能不冒险?”
说话间,海上突然亮起了一盏红灯,悠悠然地摇晃着,渐行渐近。
阿加巴领着几位最jing干的汉子,猫着腰跑上海滩,光着膀子跳进海里,没游几下就抓住了挂着红灯的小船船帮。
船上只有一个渔夫打扮的年轻人,看见阿加巴便展开双手吱吱呀呀了好一阵,原来是个哑巴。
“哈苏米呢?”阿加巴问。
哑巴渔夫指指自己,又指指黑暗中的大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隐约看得见一个模糊的帆船轮廓。
“他要你带我们过去吗?”阿加巴又问。
哑巴渔夫连连点头。
一刻钟后,阿加巴与几个随从登上了一艘三个桅杆的单层甲板帆船,船上却空无一人,哑巴渔夫提着灯领他们走下货舱,果然堆满了几百个长长的木箱子,打开其中一个,真的是油铮滑亮的毛瑟步枪,再打开一个,满箱的步枪子弹,箱子和枪弹上都标着跟英文相似却不认识的文字,只有阿拉伯数字是相同的。
哑巴渔夫又把阿加巴拉到甲板上,指了指船上的好几艘小划艇。
“看来哈苏米是要我们自己来搬运。”阿加巴总算明白了。
天亮之前,帆船货舱里的六百个箱子消失了,甲板上原来系着的小艇虽然还滴着水,却一点不差地回到了原处。
“干得好。”
“哈苏米”拍了拍哑巴渔夫的肩,年轻人单纯如水晶般地微笑着――在他看来,这样为救命恩人报恩还远远不够。
“真正的德国人看到那些枪会怎么想呢?”
“哈苏米”对朦胧夜sè中安静得吓人的隆加沙滩微微一笑,捏了捏刚换上的假八字胡,向已经各就各位的水手们一挥手:“开船!”